「那個……二少爺不在牢房。」
「那在哪裡?你這個人怪得很,說話吞吞吐吐,給我麻溜兒的一口氣兒說清楚!」
男僕渾身一震,低頭抬眼望著大少爺,說:「二少爺正在醫院住著,回不來,外面都是江老闆的人,不讓二少爺出來。」
「江入夢?江入夢那人又搞什麼鬼?」
「江老闆死了啊,二少爺一刀割了他的脖子,鮮血濺得滿車都是。」
白可言頓時一個懵然後退,隨後一巴掌甩在男僕的腦袋上,罵道:「媽的,你怎麼不找說!那混帳竟給我找事兒!去醫院!」
男僕見大少爺失態嚴重,一時也摸不准這件事到底白家能不能壓下,可這與他這樣的小人物當是沒有什麼關係,只悶頭開車指路便是了。
白可言上車的時候,差點兒沒一個跟頭摔一跤!他心裡七上八下,真是恨不得見到白可行後兩隻手將其掐死!
他心急如焚,可火氣卻沒露出一點,就等著見到白可行再發做,不然現在發火發給誰看呢?很浪費時間浪費精力啊。
醫院是德國醫院,這裡德國醫生出名的就是各種外科手術,醫療條件非常好,病床的位置供不應求。
白可行匆匆進入醫院,路上果然可見不少穿著開衫黑帽子的青皮流氓在附近四處遊蕩,看見他進去,那些人眼睛都立馬盯了過來。
他生怕遲一步就要被認出來,遭到槍擊,可憑什麼他要因為白可行那個蠢貨而無辜中彈呢?!
白家大少爺氣得頭昏眼花,終於是到了病房前,便一腳踹開病房門!房門『哐當』擊打在牆壁上,惹得房間內一堆人回頭看他。
白可言一愣,他是沒想到裡面扎堆扎得還挺多,從陸玉山到顧無忌,從喬萬仞到白可行,這都準備打麻將嗎?
然而愣神只是一瞬間而已,白可言一進來便劈頭蓋臉譏諷道:「我的白家二少爺,白可行,你幹的好事!」
白可行剛做完手術,還有些低燒,然而可能是應為身體強度一直不錯,也十分精神,之前的昏迷虛弱全然無法再此在他身上作威作福,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躺在病床上,皺眉道:「你小聲點。」
「我小聲點是什麼意思?!你他媽殺人了!若是其他誰也就罷了,是江入夢!江入夢那人手底下好手眾多,這人一死,誰曉得要分裂成多少家,這些人又都想來標榜是江入夢的左膀右臂,要講義氣,江入夢一死,他所有的店面、錢財估計也就會變成誰為他報仇就歸誰!現在滿大街的人都想殺你你知不知道?!連累的我都差點沒能進來!」
「知道知道了……」白可行其實根本沒想那麼多,他當時在車上,思維如此清醒,身體卻沉重如鐵,那種聽著小葭受辱,為了自己忍辱負重的心情,是他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他怎麼忍得了?!他也是清醒過後才知道自己的處境堪憂,但沒關係,他不在乎,讓他重來選擇,他還是會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