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少爺心裡堵得慌,因此十分的享受都被他過成了三分,還有七分隨著驚嚇和欲言又止成為了緊張,然而顧葭可不知道,這種緊張在白可行看來就成了他成功的標誌,也因此愈發使出渾身解數要將『畢生所學』都運用到顧葭身上。不過白可行到底有些本事,顧葭後頭還是失神了數秒,控制不住的在白可行的後背畫了幾道豎槓。
顧葭想到這裡,覺得自己指甲該剪了,可到處也找不見指甲刀,便先把這件事兒存在心裡,將春季新款的白色修身的襯衫穿在身上,套了一件紅紅黃黃許多顏色的開衫毛衣,穿上一條灰色長褲就找鞋子。鞋子穿飯店自帶的拖鞋顯然很不配他這一身的行頭,穿皮鞋也不好看,顧葭看著鞋架子上滿滿當當五排鞋子,心裡卻想著『我又沒有鞋子穿了』。
他收拾自己的脾氣一上來,不弄得舒坦絕不出門!
因此等到他去隔壁敲門的時候,裡面的人也仿佛是有了脾氣,拿矯讓他等了兩分鐘才慢吞吞走過來,沉著臉,語氣不滿,顧葭也不生氣,自覺地低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小朋友,撒嬌的手段捻手就來,拽著人家的手指頭貼過去,親親熱熱的告罪:「抱歉抱歉,我一收拾起來,就沒完沒了的,花了大半的時間在沒用的地方,是我錯啦,你還要不要同我說話了?有沒有酒?我們可以喝一點點酒。」
白可行哪裡真的生氣?他就是氣,也立馬消了,眼裡滿滿當當都是朝自己撒嬌的顧葭,心裡很有種滿足,於是裝模作樣的假裝還氣著,從鼻子裡哼出一個『嗯』字。
顧葭挽著白可行的手進去,房間裡還是顧葭走時的樣子,完全沒有收拾,一來白二爺本身不是個幹這種事兒的人,也根本想不起來;二來白可行心裡是有著一點小心思的,他下意識地想要在這種充斥著顧葭和自己混合味道的房間裡多呆一會兒,這種從未有過的味道能夠多聞一刻是一刻!
可這對顧三少爺就要了命了,方才情起,也就顧不了許多,如今清醒著乾乾淨淨的過來,你要他坐回那床上去,還不如打他一頓痛快。
白可行也是突然意識道自己的貪戀曝光於顧葭眼前,連忙撤了床單丟在角落,又從門櫃後面拿了新的床單鋪起來,順道又稍微拉開了窗簾,讓和煦的春風與溫和的暖陽布滿房間的整個角落。
「來。」白可行好歹是也在等顧葭的過程里去隨便沖了個澡,換了一套浴袍,他大大咧咧的坐在床邊,伸手拉顧葭的手腕,把人拉著坐到腿上,兩人一同倒下去,在大床上側著,面對面躺著,「小葭,你……覺得我怎麼樣?」
顧葭身體軟乎乎的,一拉就倒,側躺著的時候,自肩臂起到腰部再到臀的線條十分完美,曲線動人。
顧三少爺聽了白二爺的話,輕笑了一下,伸手點了點白可行的鼻尖,被眼睫略略遮擋著的眼眸仿佛是一池朦朧的美景,隱隱綽綽倒映白可行日益堅毅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