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山從前千方百計地想要顧葭從中選一個,結果自食惡果,與顧葭決裂,如今認命不逼他,不要一個絕對的位置,卻又突然給顧葭出了一個選擇題,要麼放棄他,要麼放棄顧無忌……
「我……」
顧葭手被人攥在手心,仿若一切都有陸玉山在,自己什麼都不必擔心一樣,可他怎麼可能不擔心?!他思前想後,正要說話,卻立即又被身旁的陸玉山捏了捏臉蛋,後者揩油功力與日俱增,看誰都眼高於頂,只看顧葭並非如此。陸玉山說:「你什麼都不必說,我自有打算,我會讓你的無忌回來,放心。」
陸玉山不想聽顧葭再做一次選擇,他不想聽答案,答案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你說什麼?」顧三少爺眼皮一撩,怔怔的望著陸玉山,「我沒想要你答應幫他們的。」
陸玉山堅定:「現在只有我去,你的無忌才能回來,那王尤也不知道從哪兒得了這樣的消息,知道你愛無忌,我愛你,那王尤關走顧無忌,比關走你還要讓我費心。」他嘆息。
顧葭聽聞此話,一時間有種說不清楚的失落來,他臉皮微燙,抽開手,矜持著說:「從前你也叫我選過,這次怎麼不叫我選了,就自己退出了?我還什麼都沒有說,這可不像你。」
「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你還不夠了解,有些錯誤只錯一次,就夠我受的了,再來一次,不知是不是要抽筋扒骨才能修成正果。」陸玉山微微側頭低下去,另一隻沒有握著顧葭手的手背撐著臉側,渾不在意的笑道,「所以,你什麼都不必說,我都知道。」
顧葭眸色略帶悲傷的與陸玉山對視,目光相觸,糾糾纏纏:「你都知道什麼?你說說。」
「我知你愛我,知你更愛顧無忌,知你想要我不去幫他們辦事,知你又沒有法子,所以不好開口,我知你現在可能是有些生氣,氣我總替你做選擇,這回你氣便氣吧,我總不能放任你不管。」陸玉山說完,捏著顧葭手的手改為去摸顧葭的臉,他的拇指滑過顧葭柔軟的下唇,曖昧無邊,「其實此事你根本不需要對向我開口去救顧無忌感到為難,你我之間,難道不是已經不分彼此了?」
陸玉山許久沒有碰過顧葭,親親愛愛的那些風月之事也極少做,他很克制,生怕自己一開始便一發不可收拾,會釀成大禍。
所以撫摸顧葭,成了他如今的癖好,撫摸手指,指甲,手腕的骨頭,肩頭,後頸,頭髮,一處處都是他愛的地方,若有機會,陸玉山是恨不能在那些地方留下萬年不褪的痕跡,可惜他的顧葭,是病人,他放在手心怕自己的手不乾淨,放在心裡怕自己的心靈骯髒,他想自己是萬般的不好,所以老天不讓他得到完整的顧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