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齊木反而陷入深思,還沒等他決定個所以然,就看見盤子裡的豬頭肉只剩孤零零一塊,酒也見了底。
“你倒給我留點呀。”
白敬飛打了個飽嗝,“魯老闆還差這點酒肉,喏,還有點黃瓜和花生米。”
“我今天本來是找你開解的,這倒好,黃瓜花生米伺候,我還是回家吃媳婦做的飯吧。”
魯齊木站起來往外走,白敬飛沒攔著,拋了顆花生米到嘴裡,慢慢勾起了嘴角。
腳蹬子轉得飛快,魯齊木一鼓作氣騎出去老遠,心裡憋著的那股子勁卻越來越強。
鋼鐵,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現在就擺在面前,心動呀,眼饞呀,可就是不好伸手。
在海河邊停住,找了個石頭墩子坐下,魯齊木望著輕輕流動的水,希望能洗滌心情,最後只落得欲望上漲難平。
他腦極速轉著,前前後後通通想了個遍,最後一拍大腿,“就這麼辦。”
重新騎上車,腿力全開,直奔醫院而去。
大跨步去病房,正要拐彎,聽到走廊吵吵嚷嚷。
“慧玲,這事壓根就怨你,沒有你就沒有媽的事。”
“二哥,這次的事怎麼怨我,還不是嫂子打秋紅還指桑罵槐,才讓媽離家出走的。”
“你們就別吵了,媽的病本來就反反覆覆,這次好像更嚴重,你倆誰都不怪,就怪安子,帶媽來天津。”
“大表兄,天地良心,這事咋能怨上我,我在火車站看見表姑急得團團轉,非說火車票丟了要來天津,還說有人接,說的跟真的一樣,我好心又是買票又是管吃的,現在倒是我的不是了。”
“要我說就是那個姓魯的不地道,借借他閨女怎麼了?值當說得那麼清楚明了嗎?要沒有這一出,媽還不能住院。”
魯齊木一聽,好嘛,問題轉到他身上了,正要出來理論,廖娟已經從病房出來了。
“你們說這話不覺得過分嗎?誰不地道?你們借閨女吭聲了嗎?齊木是神仙咋地能掐會算呀?我們已經夠仁義了,別在這裡得了便宜還賣乖。”
陶慧玲上去輕輕碰了廖娟一下,“我二哥不是這意思,他就是著急的。”
“著急也不能往別人身上推,我也該回去了,王東升你自己跟他們待著吧。。”
廖娟挎著包要走,到拐彎的地方突然被魯齊木拉住了胳膊,嚇得她一哆嗦,看清人才放鬆,
“齊木,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情況怎麼樣?”
“挺穩定的,大夫說再住兩天就能出院。”
魯齊木走到王東升身邊,“我想找老太太說幾句話,你不會攔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