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二小姐不是還沒醒麼,以為你不會回來,所以........」侯盛應短暫的慌了一下,隨後鎮定下來,剛才面對女兒的質問,他為什麼會慌亂地去回答她?
「二小姐的病怎麼樣了?」侯盛應拿出當父親的威嚴看向自己的女兒。
侯淑儀走近道:「淑儀以為,父親真想知道就該去鄭家看望,這才是做岳父的關心女婿不是嗎?」
「你!!」侯盛應料不到乖巧的女兒會如此反問他,「那也叫女婿嗎?那........」
「怎麼?爹不承認了?那要不要今天女兒隨爹去鄭家,當面解除婚姻?」
「不,不。」侯盛應怒目圓瞪,「眼下怎麼能解除呢?我警告你在鄭家乖巧點,若是惹的鄭家不高興,你娘不會有一天好日子。」
侯淑儀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薄情的已泯滅良知。或許從賣女兒那天起,就已經沒有良知了。
「那,我這個做女兒的也警告一下父親,對我娘好一點,如果我娘在這家裡受一點欺負,我不知道我在鄭家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到那個時候咱們家就可以有難同當了。」
「你!你竟然敢這麼對我說話?」侯盛應揚起手。
侯淑儀後退兩步,道:「如果我的臉上有了爹的掌痕,回到鄭家長輩們問起,爹希望我如何回話?」
侯盛應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女兒,那個乖巧懦弱任兄弟姐妹欺負來欺負的去的女兒,似乎變了,或許,是他從未真正了解這個女兒,如今好像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
「如果我回說是爹惱恨我嫁了個女人,看我不順眼.......」侯淑儀看向侯盛應。
侯盛應皺著眉頭,將手裡的帳本摔在地上:「你到底要幹什麼?」
「女兒目的只有一個,在這個家裡,太太和四姨太不得再使喚我母親,你們的飯菜還有要洗的衣物要麼交給那兩個下人,要麼自己動手。」侯淑儀今天回來就是以鄭家來威脅侯家的人,她要去上海了,她必須在走之前給這群唯利是圖的人打個預防針。
「哎呦,淑儀啊,你看,我們哪裡會欺負你娘呢,鄭家送來的聘禮啊不僅還了咱們家的債務,還剩下好多呢,明兒個,不,今兒就再去請兩個傭人來,以後髒活累活都由下人們干,若是被我看見太太使喚你娘,我一定第一個站出來阻止。」四姨太走上前笑道。
「希望四姨太說到做到,不為別的,就為這即將出生的孩子積點福德吧。」侯淑儀說罷看向侯盛應,「爹,若是沒有別的事,我去後面看我娘了。」
侯盛應皺著眉頭,揮了揮手,他還要指著後面鄭家幫他重振家業,遠在英國的兒女還有一年多才能完成學業,學費生活費開支巨大,他不能失去鄭家這個助力。
「你去和太太說,以後家裡,不准有人欺負她娘,若是被我發現決不輕饒。」
四姨太聞言笑容僵了僵道:「知道了,老爺。」
侯淑儀先是走著離開前堂,隨後又快走,進了後面竟然提著裙擺跑了起來。跑到母親屋前,侯淑儀停了下來,喘息著緩緩推開房門,屋裡並沒有她母親的身影。
侯淑儀立刻往後廚去,她的母親正蹲在水井旁洗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