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淑儀走到椅子上坐下,並沒有看鄭家文。陶隱之欠了鄭家文的錢,故而怕看見錢經理,那麼自然更害怕看見鄭家文。
「陶先生應該怕看見鄭家文吧,既然這樣,陶先生是從哪裡知道的?」
鄭家文本來一心想證明自己認識鄭家文,沒想到鑽進人家的陷阱裡面了。
「我之前人在無錫啊,她們結婚的時候我聽很多人說了,這事大新聞。」鄭家文穩住心神,全力應付,只是覺得累,稍微有些力不從心,招架不住。
說的過去,侯淑儀點點頭。
「你真欠鄭家文錢?」
「嗯。」鄭家文咬死不鬆口。
「欠多少?」侯淑儀轉頭看向鄭家文。
「二百塊。」鄭家文下意識說出金額。
「那我寫封信問問淑儀,是不是欠二百塊,如果金額正確,那麼我便相信陶先生所說的一切。」
「啥?」鄭家文感覺自己的心臟快受不住了,一波剛平一波又起,這尹韶華和侯淑儀又有什麼關係?
「有問題嗎?」侯淑儀問道。
「我欠鄭家文錢,侯淑儀怎麼知道?還有,鄭太太和侯淑儀是什麼關係?」
侯淑儀淡定地回道:「我們是多年好友啊,對了,你借鄭家文錢的時候是在哪裡?」
「在德國啊。」鄭家文心放穩了,在德國的,就沒侯淑儀什麼事了。
「冒昧一句,陶先生和鄭家文是在德國念書的時候認識的嗎?」
「是的。」鄭家文點頭。
侯淑儀聞言心裡有底了,便道:「你借鄭家文錢的事,淑儀應該知道啊,她們倆個從小青梅繞竹馬,鄭家文有事從來不瞞著淑儀啊。」
「什麼?」鄭家文懵了,她剛才聽見了什麼?怎麼有那麼一秒她覺得對方在講別人的故事。
「鄭家文和侯淑儀,兩個人青梅繞竹馬?」這種事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是啊,你不知道嗎?」侯淑儀知道自己在胡說,或許就是對方見她胡說站起來反駁的過程中可能露出什麼破綻來。
鄭家文咬了咬下唇,她有些受不了啦,對面的鄭太太她是個妖孽啊。
「奇怪,我和鄭家文認識十多年了,怎麼沒有聽她提起過陶先生的大名呢?」
鄭家文瞪大眼睛,用自己的意識控制住自己,她差點跳起來和尹韶華說,我都不認識你,哪裡來的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