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幼稚的。」鄭家文說完就想下床,卻見侯淑儀下床嗖的一下拿起桌子上的照相機對她咔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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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會洗出來給你看的。」侯淑儀白皙的腳踩在地上,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左腳輕輕地在右腳背上碰了碰,又抬起左腳放在右腳上碰了碰,腳冷啊。
鄭家文看在眼裡,悶著臉下了床,提溜一雙拖鞋彎腰擺在侯淑儀面前,轉身時撇了撇嘴道:「嘚瑟作妖好歹穿個鞋啊,也不怕凍死你的腳,幼稚到家的女人。」說罷,鄭家文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氣定神閒地出了書房。
侯淑儀連忙穿上鞋,鄭家文那個死樣子,她真想拿枕頭呼上去。
陶敏從洗手間出來,瞧見女兒的頭髮,往後退了一步。
「你這.......這怎麼了?」陶敏很吃驚,女兒從小到大睡覺起來的頭髮從沒有這樣過。
鄭家文苦悶著臉,抬手將擋在臉前的一縷頭髮撥開,淡定道:「這樣摩登,顯得很酷,故意弄這樣的。」說罷進了洗手間,關上門。
陶敏張了張嘴,看著洗手間的門愣了很久,聽見書房門響回頭一看,是侯淑儀,對方頭髮一改往日作風,沒有一絲亂糟糟的樣子。
「淑儀,你頭髮是梳過了的吧?」
「沒有啊,我醒後就是這樣的啊。」侯淑儀淡定地回話,「我不一直都這樣嗎?」侯淑儀說著走到牆上掛著的鏡子前,左邊右邊照一照,「這不挺好的嗎?娘,和你說,從我這睡醒後的頭髮來看,我必定有著良好的睡姿,每天早上起來照鏡子,頭髮都十分乖巧。」
陶敏嘴角抽搐一下,轉身往主臥走,臨走前道:「我今天帶你去醫院看看眼睛,眼疾需要早治。」
侯淑儀聞言撥弄頭髮的手一頓,從鏡子裡看著陶敏進了主臥。
「哈哈哈。」鄭家文笑著打開洗手間的門,一嘴牙膏沫地靠在門框上。
「我有自行車,要不今天下班我接了你去醫院看看?」
侯淑儀咬了咬下唇,母女倆合起伙來欺負人,真要臉。
「咦,書房門口那兩塊大洋是誰的?」侯淑儀指著書房門口的地上驚訝地問道。
鄭家文一聽,連忙出了洗手間,剛邁到走廊,一看書房門口沒有錢,還沒轉身,只聽得碰的一聲,洗手間的門關了,鄭家文連忙去擰洗手間的把手,推不開了,侯淑儀從裡面反鎖了。
鄭家文無奈,背靠在洗手間門上鬱悶地拿著牙刷狠狠地刷著自己的牙,刷了一會轉身看著門,眼眸閃過一絲皎潔,伸手從外面鎖住了洗手間的門,然後繼續靠在門上刷牙。
侯淑儀洗完臉刷完牙後,拉開洗手間裡面的插鎖,伸手推門要出去,發現怎麼也推不開。
「鄭家文!」侯淑儀低聲喊了一聲,手握把手用力扭了兩下。
鄭家文靠在門上裝沒聽見。
侯淑儀深吸一口氣,抬起手敲著門,鄭家文回過頭將牙刷從嘴裡拿出來,剛想說話,聽見身後一聲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