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夫。」陶敏放下心來。
鄭家文躺在病床上,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侯淑儀。
「別哭了, 妝都花了, 跟小花貓似的。」
侯淑儀抿了抿嘴, 拿帕子擦了擦眼淚, 一口哭腔道:「怎麼?嫌棄我?」
鄭家文虛弱地笑了笑,費力地抬起手抹去侯淑儀臉上的淚,然後趁其不備,捏住侯淑儀的臉頰道:「我都躺在病床上了還和我鬧!」
「家文,幹什麼呢?」陶敏送走醫生, 回來就見家文在捏淑儀的臉。
鄭家文抿了抿嘴鬆開手道:「沒幹什麼啊。」
「先生生病了還欺負我阿娘。」鄭向嵐依偎在侯淑儀懷裡道。
「小沒良心的,一直向著你阿娘。」鄭家文動了一下,扯到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沒事就別動,都這樣了還不老實。」侯淑儀連忙站起來,給鄭家文正了正枕頭,拉了被子。
說話間,病房的門被大力打開,鄭鈞仁快步走了進來。
「怎麼樣了?」鄭鈞仁看著病床上的女兒,心疼不已。
「沒大礙,醫生說靜養一段時間就能好。」陶敏回道。
「淑儀,具體什麼情況,你說來我聽。」鄭鈞仁摘了帽子。
「今天我和家文去西山玩,爬到半山腰湧出四個黑衣人,上來舉刀就刺,家文救我的時候被刺了一刀,阿靜把那四個人打倒之後我們就匆匆下山趕來醫院,至於那四個人是死是活當時也每個顧得上去看。」
「吃了熊心豹子膽,我的女兒也敢動,你們在這照顧家文,我去趟警署。」鄭鈞仁拿起帽子轉身離開。
鄭鈞仁看著父親風風火火來又急匆匆地去,抿了抿嘴看著自己的母親,道:「娘,你看爹,說是來看我,一句話沒和我說,就走了。」
「你爹查兇手去了,隱患沒除他哪有心思和你說家常。」陶敏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知道消息那個她險些嚇昏過去。
「娘,你和孩子在醫院守著,我回家做點飯帶來。」侯淑儀說著站了起來,剛要走就被鄭家文拉住。
「我一會就回來了,乖,放手。」侯淑儀好言好語地勸著。
鄭家文不僅不放手,面上還一副委屈的神情。
「好了,你留下,我回去做飯,真是上輩子欠了你們的,我多少年不做飯了,阿嵐,彤彤,跟奶奶走。」陶敏白了女兒一眼,拿著包離開。
「你看,把娘弄不開心了。」侯淑儀嗔了鄭家文一眼。
「可我就想你守著我,經過西山那麼一嚇,我恨不得你天天在我眼皮底下。」鄭家文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