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文緩緩攤開左手,一枚鑲著紅色鑽石的戒指出現在侯淑儀的眼前,瞬間吸引了侯淑儀的心,這枚戒指與眾不同,很特別,看的她嘴角微微上揚。
「人家都說,戒指是一生的承諾,以我之名,冠你指間,一生相伴,一生相隨,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淑儀,你呢?」鄭家文極其認真地看著侯淑儀,卻發現侯淑儀的耳根瞬間紅了。
侯淑儀美眸透著喜悅,左手微抬,笑著看著鄭家文。
鄭家文會意,連忙忍著疼坐直,拿著戒指套在了侯淑儀的無名指間,正當她屏息凝氣推著戒指往指根處去的時候,侯淑儀將手指往後挪了挪,戒指又回到指尖的位置。
鄭家文茫然地看向侯淑儀。
「給我戴上這枚戒指,想我摘下就難了,你當真做好準備了?」侯淑儀俏皮地對著鄭家文笑。
鄭家文聞言只氣的傷口疼,無奈中帶著幾分寵溺:「你這個人,時而俏皮時而嫵媚時而乖巧,有時對我十分體貼有時又故作高冷,對我若即若離,我整個心都被你牢牢握在手裡了,竟然還舔著臉來問我準備好了嗎?似你這樣的哪個受得住?現在離了你我還能活嗎?」
「聽你這話,好像是我使了什麼手段似的,這樣的話,這戒指我可不敢要。」侯淑儀說著故作委屈地想將手抽回。
這一舉動頓時嚇得鄭家文不輕。
「姑奶奶,別折騰我了,我送個戒指險些把命搭上去了,這戒指送的我七上八下,撓心撓肺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記得這份不容易,定不負紅葉之盟,白頭之誓。」
侯淑儀聞言抿了抿嘴道:「我這個人心眼小,不大度,我娘在我小的時候常說我這樣的性子出嫁後不知道要吃多少氣,因為我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我是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在意,但今後,你若有半點對不起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悔不當初。」
鄭家文瞧出侯淑儀的認真,這番狠話不適合在戴上戒指後說,只適合現在說,這個時候敲打記憶往往會更深刻。
「不會有那麼一天。」鄭家文說罷抬起手捏著戒指繼續往侯淑儀無名指根推去,戴好後,握著侯淑儀的手,瞧著那枚戒指,鄭家文笑了,「我會永遠記得,今天的這一刻,我有多幸福。」
侯淑儀瞧著手上的戒指眼眶漸漸蓄了淚,原來小時候的夢可以成真,她可以笑擁幸福。
「紅樓夢上說,女人都是水做的,我年幼讀的時候大不以為然,因為鄭家大多數女人是不愛哭的,可現在我相信了,你這淚難過時哭,不難過的時候怎麼也哭?」鄭家文眼睛裡清晰倒映著侯淑儀的身影,她知道她畢生都會將眼前的女人視若珍寶,「近前來,我給你擦擦淚。」
侯淑儀美眸一眨一眨的,珠淚也隨之流下,這番模樣楚楚動人,好似梨花帶雨,任誰看了都難免心動。
鄭家文抬起手背輕輕擦著侯淑儀臉頰上淚,近距離地看著侯淑儀眼眉,這個世上真的有人生的這麼精緻,這麼美好,鄭家文低垂下眸子,緩緩湊上去,乾裂的嘴唇輕輕觸碰侯淑儀臉頰上的淚,四目相對的柔情在二人心中散開,鄭家文情不自禁地歪著頭吻上那鮮紅的單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