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捶了,明天要回無錫,我得去和好友道個別。」侯淑儀拉下鄭家文手。
「我陪你去吧。」鄭家文很開心地站了起來。
「你留在家裡,萬一娘又沒帶鑰匙呢?」侯淑儀站了起來就往樓上去。
鄭家文瞧著侯淑儀的背影道:「真不帶我?」
「不帶。」侯淑儀頭也未回。
鄭家文撇了撇嘴道:「那你早去早回,還有外面冷,大衣裡面別穿高開叉旗袍了。」
「知道了。」侯淑儀應了一聲,急匆匆回房,換上旗袍後,拿著針線將腿根到膝蓋的地方用活線縫了一下,套上大衣和圍脖就往外走。
「你看,我穿了個開叉到膝蓋的。」侯淑儀下了樓快速打開大衣,三秒之後又迅速闔上,不等鄭家文說什麼就出了門。
鄭家文眨了眨眼睛,她都沒怎麼看清楚呢。
侯淑儀上了車,坐在後車座上,右手捏著線頭輕輕往外一拉,將大腿到膝蓋的活線抽了出來。
阿靜開著車從車內後視鏡瞥見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
「二少奶奶,你這是哄騙二小姐呢。」
「不許和她說,聽見沒有?」侯淑儀往前看了一眼,「她這個人,有些地方是古板一點,現在高開叉旗袍是流行,是時尚,讓我跟不上時尚的步伐那怎麼能行呢。」
阿靜笑了笑,她沒覺得穿高開叉有什麼不好,全都是二小姐占有欲和醋勁都太大。
「號外,號外,名伶夏莉莉今早自殺身亡,號外,號外.......」
侯淑儀聽見賣報聲,愣了一下,她記得之前去貴和舞台見過這位名伶啊,這發生什麼事了非要自殺啊?
到了貴和舞台,侯淑儀去尋楊徽芬,剛進練功的院子便瞧見楊徽芬站在徐天昭身後一起望著天空,侯淑儀奇怪,仰著頭看了眼,什麼都沒有呀。
「老闆,都站了兩個多小時了,回去歇著吧。」楊徽芬勸著徐天昭。
徐天昭看著天,抿著嘴,撓了撓頭道:「你說往日最怕疼的人怎麼會自殺呢?她那麼愛奢華怎麼會想到死呢?」
「那誰知道呢,我說老闆,你如果要在這待著就待著吧,能不能放我回去啊?」
「不能。」徐天昭想也未想就拒絕了,「你說,她對不起我那會我打了她個半死,這會她自殺了,魂靈會不會來找我報復啊?」
「會的。」楊徽芬點了點頭。
徐天昭刷的一下轉過身看著楊徽芬。
「如果是我,我一定會的,你再瞪著我,我也這樣說。」楊徽芬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