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熱喝,涼了藥效就不好了。”
說罷,轉身就走,臨關門時,還不忘了囑咐一句:“您繼續。”
繼續……韓江雪已經不需要任何醒酒湯了,情動時被驟然打斷,嚇得三魂七魄都沒了影,還需要醒酒?
他看向旁邊披頭散髮,雙唇處口脂已然花了的月兒,雙眼楚楚,煞是委屈。
像被剛被揉搓過的小兔子,眼角和鼻尖都是粉紅粉紅的。
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再沒了平日裡冷峻少帥的模樣,這笑容恣肆天真,像孩子得了糖那般開心。
月兒卻不開心了,她見對方絲毫沒有收斂笑意的意思,便知道自己被嘲笑了,於是趕忙轉身向梳妝檯走去,果然是一臉妝容闌乾的樣子。
像個小丑。
月兒惡狠狠地瞪了韓江雪一眼,沒好氣地說:“笑什麼笑,還不是怨你?我去洗漱了,你也早點睡吧。”
“早點睡?”韓江雪方還天真無邪的笑容很快又沾染上了那混不吝的邪魅氣,他直白地掃了月兒全身上下,眼神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吳媽剛才走的時候不是說了麼,讓我們繼續。”
繼續……繼續你個大頭鬼。月兒賭氣,才不要和你繼續。這幾日你說回家住就回家住,你說繼續就繼續,誰還沒點小性子了?
想到這,月兒嘟起的雙唇更突出了,氣鼓鼓地想要拖下高跟鞋換上拖鞋去洗漱,奈何那脫下了高跟鞋的左腳剛一落地,腿部因為受力點的驟然變化,傷口如同被撕扯了一般,又撕心裂肺地疼了起來。
月兒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好在最終靠在梳妝檯上,穩住了重心。
她趕忙抬眼,韓江雪似乎並沒有看向她的方向,長舒了一口氣,她可不想再在他面前出糗了。
韓江雪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你……還疼麼?”
呵,還是被看見了。
月兒走到他跟前,用手指重重點了他的胸口,半是嗔怪,半是撒嬌:“廢話,當然還疼了。”
她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在她的只見乍一碰觸到那滾熱的胸膛的時候,她清晰地感覺到韓江雪稍縱即逝的戰慄,而後他向後退了一大步,竟有著一絲逃離的意味。
情狀轉變太快,讓月兒摸不著頭腦。
只能看見韓江雪臉上的神情仿佛在壓抑著什麼情愫,而後苦澀地說:“原來這麼多天了,還在疼啊。”
說罷,便轉身頭也不回地沖向了浴室。
伴隨著砰的一聲關門聲,月兒還聽見了他將門反鎖的聲音。
這麼多天了……?月兒更摸不著頭腦了,她明明今晚才摔壞腿,怎麼會很多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