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還拍了拍月兒的手,示意她安心。可是她怎麼可能安心?
月兒千算萬算,算不出韓江雪竟然會答應。她癱坐在椅子上,看著二人出門,鼻尖霎時間酸澀起來。
韓江雪虛挽著那女人,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呆愣不知所措的副官,拍了拍他的肩膀。
轉頭對女人說:“稍等我片刻,我與他說句話。”
女人還算識趣,自己往前走了幾步。韓江雪湊到副官耳邊,耳語了一番,餘光掃了一眼呆坐在椅子上,已經雙眼泛紅的月兒,轉頭便走了。
韓江雪與女人挽肩而舞。即便舞池喧囂,人頭攢動。但韓江雪筆挺英氣的身姿總能引來男男女女的側目。
月兒坐在樓上包廂上看著,有那麼一瞬間,她也由衷讚嘆,倘若自己是身外人,不著一絲情感,她也會這般艷羨地看著望著一對璧人。
但此刻她不行。她也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安慰自己,不過是一支舞而已。但最終,月兒發現,她做不到。
她已經很難理智地去對待自己這顆惶惶之心了。
月兒抹了一把眼淚,從手包里掏出妝鏡來,將哭花了的妝容補好。依舊是白如凝脂,唯有眼角鼻尖,哭出了楚楚粉紅。
她起身,既然摩登新人都這般玩得開,他與陌生人跳得舞,她有何跳不得?
月兒風姿萬千地走到李副官身邊,伸出玉手:“走,我們也跳舞去。欺負誰不會跳舞麼?”
李副官看著伸過來的纖纖玉指,身上一陣陣惡寒。雖然跟隨少帥時間並不長,但早有聽聞少帥脾性。就是借給他十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和少帥夫人一起跳舞啊。
“夫······夫人,這不妥吧。”
月兒斜眸睨去,冷笑:“你也知道不妥?看來大家都知道不妥,可少帥偏偏這麼做了。”
說罷,自己大踏步出去:“你不敢跳算了,我就不信,我下樓,找不到與我跳舞的。”
副官一聽,趕忙上前阻攔:“夫人,少帥吩咐過讓您在這等他······”
“你的意思,少帥下令把我困在這裡了?”
副官撓頭,心裡暗罵你們兩口子吵架,與我何干。可軍令不可違,他只能擋住了月兒下樓的去路。
月兒悶哼一聲:“李副官,你這阻攔女人的本事,剛才怎麼不拿出來呢?攔得住我,便攔不住她?”
李副官百口莫辯,情急之下喊了出來:“夫人!少帥剛才不是讓我攔著您!他說的是務必要保護好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