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忍著劇痛告饒:“我錯了姑奶奶,再也不敢了。”
“疼不疼?”
“疼。”
“長不長記性?”
“長。”
月兒沒有鬆開手,卻直起了腰,環顧了四周,看似不經意,卻提高了聲線:“如果再有類似的,一定會比他還慘。”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巴巴看著這位漂亮卻下狠手的義工,老實了起來。
恰在這時,月兒鬆開手上的力道,拿出棉簽,在她按壓的地方仔細擦拭了起來。
“好了,潰爛的這點膿血幫你擠出來了。如果下次還需要,隨時招呼我。”
原來她是在幫他清理膿血。
聽到這,章楠發自內心地讚嘆,真是個有意思有膽識的女人,既懲治了這登徒子,又沒有違背醫德,有意思。
經過這麼一鬧,無論是義工還是患者,都消停了許多,月兒一刻都不肯閒著,為各種各樣的傷病員換藥,餵水,甚至還和護士學起了打肌肉針。
畢竟識字的義工太少了,能找到這麼一個分得清藥物品類的義工,過於難得。
慢慢的,月兒在護士長的幫助下,慢慢熟悉了一些常見藥物的藥性和使用方法,也懂得了不少醫療護理的常識。
白日裡在醫院學習的知識,一回到家,月兒便開始實踐起來。
最好的實踐對象就是傷病員木旦甲,一來二去,惹得木旦甲煩不勝煩。
終於,忍無可忍的木旦甲找到了韓江雪:“少帥,求您了,讓我出城吧。您家夫人今天都給我量了四五十次血壓了,我這胳膊都要被量禿嚕皮了。”
韓江雪倒是一笑了之:“我們夫妻倆救你一命,也不求你報答,我夫人拿你練練手怎麼了?忍忍不就過去了。”
結果回了房去,發現自己也是那個未能倖免於難的。
月兒拉著韓江雪用新學會用的水銀體溫計量了好幾次體溫,轉頭看著韓江雪,嘿嘿一笑。
笑容里的狡黠讓韓江雪不寒而慄:“你想幹什麼?”
言罷還不忘往後退了一步,可惜身後便是床榻,避無可避。
月兒笑盈盈走上前,學著戲文里的那些浪蕩公子的模樣,調笑著上前,輕輕推在韓江雪寬厚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