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被美玲姐請到貴賓室去了,好吃好喝供著呢,就等您來呢。”
什麼人,能讓劉美玲如此大驚失色,月兒趕忙上了三樓的貴賓室,推門而入,看著一席黑色長款禮服,優雅又妖嬈地喝著咖啡的女人。
怒火一下子就竄了上來。
不是別人,正是真正的明如月。
“你怎麼出來了?”
明如月眼皮都沒抬一下,仍舊攪動著手中的咖啡:“我又不是個死人,總憋在家裡,還不悶壞了,出門逛一逛,既不犯法又不違規,與你何干?”
與月兒相比,明如月的是那種線條更為凌厲的長相,骨架也更大一點。再加上留洋多年,深得法國人審美的精髓,很大程度上看起來更西洋范兒一點。
月兒粗略打量了一番她今日之裝束,珠寶配飾都是一等一的品級,想來價格不菲,應該是明母之物。
月兒也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慣子如殺子了,想來這位明家獨女便是從小這般備受疼愛,才會養成了無法無天,從不思慮前因後果的性格。
“山高海闊的,離開錦東城,你愛上哪兒去就上哪兒去,我管不著。但是在這裡招搖過市,你就不怕被人認出來?”
“認出來?誰還認得我了?你以為我好端端的一個人,我長著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卻要每天帶著這麼一款大檐禮帽,還要遮著黑網格,我是為了什麼!”
明如月的優雅與從容慢慢難以為繼,她修長白皙的頸子上瞬間出現了隱隱青筋,眸光里的急躁也愈發明顯。
月兒粗略猜測,她即便想要走出家門放放風,也斷然不會來這般人流密集的地方的。更何況,是到月兒的店裡來自取其辱。
思量至此,月兒知道,她急了。定然有讓她無法安心在家做起大小姐的緣故,才會這般狗急跳牆,來找月兒了。
月兒這小半年來經歷種種,與人談判的技巧也愈發嫻熟。
對方越是急切,自己便越要穩坐釣魚台。
月兒清淺一笑,帶著幾分悠然,坐在了明如月的對面,不急不緩地轉頭對劉美玲道:“去給我也倒杯咖啡,這一過了晌午,著實讓人乏困了。”
見月兒晾著她,明如月薄有怒意,佯裝起身:“既然你沒什麼事,我便走了。”
月兒:“慢走不送,仔細遮住了臉,別叫旁人看了去。再好看,也沒用了。”
見月兒並不在意,一直在拿著腔調的明如月也沒了底,剛抬起來的屁股又沉沉坐了回去。
“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