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雪扒拉著身上的雪,一手撐著地面,準備起身。只是覺得手按著的地方,響動之後有了細微的回音,他抬頭與月兒對視,四目相對,二人默契地皆是滿臉震驚。
二人趕忙蹲在地上扒拉開那片地上的積雪,敲了敲幾塊地磚,其中一塊明顯有著與眾不同的回音。
是空的。
韓江雪與月兒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仍舊沒能將這塊磚移動分毫。
月兒不解,正欲開口問,韓江雪卻將食指抵住唇做了噤聲的手勢。
韓江雪將月兒拉開,向空曠地走去,放了掛鞭炮,於噼里啪啦地響動聲的掩蓋下,在月兒耳畔低語:“這塊磚下面應該是懸空的,要麼機關是我們在我們沒發現的地方,要麼……”
最後一節鞭炮撲棱這餘力炸響過後,空曠的雪地上盪起了回音。
月兒忙問:“要麼什麼?”
韓江雪搖了搖頭:“只是個猜測,應該不會。有可能機關不在地上,而是在地下。”
月兒也覺得不該有這等道理,倘若機關在地下,那在上面用著多不方便……
韓靜渠作為一方統領,算得上封疆大吏了,一生戎馬倥傯,手上沾染了不少的鮮血。這個世界上的人對於他的恨一定是大於敬重的,他在府邸給自己修一條暗道或者是地下軍備庫,都是可以理解的。
月兒與韓江雪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也便沒有過分放在心上。
生於這等高門大戶,父子親情淡過於權勢的爭鬥的。韓靜渠防著韓江雪,沒有將這個通道告知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月兒幫韓江雪掃著身上的積雪:“快回去吧,天冷,再著涼。”
二人回了洋房中,恰趕上眾人紛紛下樓,基本上所有人都到齊了。
六姨太仍舊風姿綽約,眉目之間似有攝人魂魄的嫵媚本事,只睨了韓江雪一眼,便於檀香木摺扇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聲線嬌俏且魅氣:“三少這趕的是什麼時髦?穿的褲子都這麼與眾不同?”
她一言既出,全家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韓江雪的褲子上。一雙腿筆挺修長,然而卻能一眼看出不對勁來。
一時間哄堂大笑,他們這位少帥的西裝褲子,竟然沒有開門,直筒筒的,如同一條女人的內襯褲一般。
月兒也在眾人的笑聲之中逐漸發現了問題,她這才明白為什麼一直看韓江雪的模樣怪怪的。
韓江雪卻不以為然:“法蘭西新時尚,勢必能引領新的摩登潮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