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點頭,示意小曼把手中的籃子給她,說是犒勞大家的。
那小丫頭掀開蓋布,發現裡面是金燦燦的金幣巧克力,還有潤嗓子的梨膏,驚喜地叫了聲,愈發盡心的帶路。
二人很快擺脫擁擠的人群,坐在舒適的包廂里,磕著瓜子等開戲。
小曼趴在窗口,望著下面數不清的人腦袋,發出由衷的感嘆。
“太平就是好,這些人還可以擠在戲院裡看戲,南邊的人怕是只能擠在城門口逃命了。”
阮蘇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故作無意道:“你還挺會杞人憂天。”
她笑了聲,坐回來伸了個懶腰,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
“反正我是什麼都不想了,人活著就是好事,金銀珠寶家宅親戚,都是說沒就沒的,虛得很。”
阮蘇瞥著她,總感覺她不像普通孤兒那麼簡單,旁敲側擊地問過許多遍,對方不肯說,她也就算了。
正如小曼說的,活著就是好事,至於其他的,不過身外物罷了。
叮叮噹噹一陣鑼鼓齊鳴,好戲開演。
期間小曼去上了趟廁所,回來後激動得直掐她的肩膀。
“你猜我們隔壁包廂坐著誰?榮閒音,榮老闆!”
阮蘇驚訝地看向她,“真的假的?”
“真的啊,我親眼看見的,進來時他的門開著呢。”
“那他看見你了嗎?”
“應該沒有吧,他好像在看戲台子,側臉真帥啊。”
阮蘇回過頭,心裡生出了困惑。
榮閒音為何會來這裡?寒城大劇院她算是混熟了,沒聽說過他也愛聽戲啊。
突然,外面有夥計高喊:“榮老闆點小鳳仙戲一千元!”
這下頓時明了了。
不為戲,為美色嘛。
小鳳仙溫柔又美麗,不像其他女伶似的喜歡勾心鬥角出風頭,算是一位好相處的美人。
榮閒音也溫柔,至少看起來是這樣,跟她估計很合得來。
身為姨太太,阮蘇從不曾對小鳳仙的職業有過任何偏見,因此弄明白後,決定也捧個錢場,招來夥計耳語一番,遞出銀票,外面當即又喊:“阮老闆點小鳳仙戲兩千元!”
趙庭澤一如既往地坐在大廳里,這次罕見的沒有加錢,而是等到戲散之後,帶著夥計親自來到阮蘇的包廂外,敲了敲門。
“阮老闆,今日好雅興啊。”他笑眯眯地打招呼。
阮蘇見他一反常態的在腦袋上戴了頂瓜皮帽,知道是起遮擋之意,想到裡面的青紫紅腫也笑了。
“趙老闆,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