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段瑞琪說明來意,阮鬆手肘壓在鏟子把手上,挑剔地打量他。
“就你?這細皮嫩肉的還想鏟礦呢。”
“喂,你別小瞧了我,我運動能力很強的。”段瑞琪擼起袖子,向他展示自己強壯的肱二頭肌。
阮松嗤之以鼻,用腳踢給他一把破鏟子。
“那你就試試吧,幹得不好就滾蛋。”
段瑞琪撿起鏟子,很不服氣,“你小子誰啊?口氣這麼大,知不知道我算得上是你老闆?你讓我滾蛋?”
阮松冷笑,“那你開除我啊。”
“你……”
段瑞琪氣得想現在就去找二哥,讓他開除他,可是突然間發現他黝黑的皮膚下有著熟悉的五官,仔細看了幾眼,忍不住問:
“你也姓阮,難道是……阮蘇是你什麼人?”
他彎腰鏟礦石,“我姐。”
段瑞琪頓時不說話了。
難怪他小小年紀能到礦上來,敢情是走了後門。憑二哥對阮蘇的寵愛程度,真鬧起來未必會給他留臉面。
不過……他看了眼阮松的頭頂,問:“你姐是不是討厭你?居然讓你來挖礦……嘖嘖,狠心。”
阮松好笑地問:“你不也是被你哥抓來挖礦?”
他想了想還真是這樣,不由得苦笑一聲,認命地鏟起了石頭。
大約是因為同病相憐,兩人竟然相處得還不錯,當段瑞金騰出空過來查看時,他們正比賽看誰鏟得快,其他礦工圍成一圈,為他們加油。
一天下來,段瑞琪累得腰都伸不直。回到公館後就往沙發上一趴,踹掉腳上的鞋,滿身灰塵硬是在沙發上留下一個人形印子。
張媽很喜歡這位小少爺,趕緊倒茶給他喝,又去舀水來為他擦臉。
段瑞金從旁邊路過,問:“累嗎?”
“還用說?我手都快斷了。”
他點點頭,“明天繼續。”
段瑞琪翻了個身,發出生不如死的哀嚎。
他被段瑞金拉著去幹了三天的苦力,第四天終於得到休息的機會,因為阮蘇回來了,要留在家裡迎接她。
阮蘇下了車,率先看見的自然是段瑞金,但隨即就發現旁邊膚色大變,已經堪比難民的段瑞琪,愣了好一會兒,聽清楚緣由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