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呀,今晚你表現得好,值得表揚。”
小曼喜笑顏開,接過胭脂打開看了眼,赫然是她偷偷用過的那一盒。
她還以為阮蘇不知道,原來只是沒戳穿而已。
“謝謝太太!”
小曼收下胭脂,歡歡喜喜地放熱水去了。
洗完澡她打算回自己的房間,阮蘇卻拉住她搖搖頭。
“你今晚跟我睡。”
“啊,為什麼?你以前不是不怕黑嗎?”
“我是擔心你啊。”阮蘇說:“她怕二爺生氣,暫時不對付我。可是你拿著刀說要削掉她鼻子,讓她下不來台,怕是心裡已經恨死你了。晚上要是讓老媽子遛進你房間揍你一頓,保管你跑都沒地方跑!”
小曼聽她這麼說,也害怕起來,於是聽她的安排留在她房間睡。洗完澡後穿著阮蘇的一套舊睡衣,與她並肩躺在被窩裡,兩人宛如親姐妹一般,聊了半宿才睡著。
夜裡她起來上廁所,想到阮蘇的話生出好奇心,躡手躡腳地走去傭人樓里看了眼,果然看見自己房門大大的敞開,裡面還有人說話。
“太太這嘴也太靈了!”
她在心中驚嘆,沒有打攪她們,悄無聲息地回到阮蘇房間,鑽進被子裡繼續睡。
小曼持刀威脅段母的行為固然夠解氣,但阮蘇已經大致了解段母的性格,不認為她是會忍氣吞聲的人。因此為了保證小曼的安全,接下來的兩天她不管做什麼都帶著她,二人形影不離絕不分開。
饒是如此,對方仍然沒有放棄。
一天晚上,她們從百德福回來。剛走進門老媽子就衝上來按住小曼,令她動彈不得。
阮蘇抬起頭,看見段母表情陰森地站在樓梯上,問:“你抓她做什麼?”
段母嗤了聲,抬手一扔,一條男人的領帶被扔在阮蘇面前。
“這是我從她房間裡搜出來的。”她居高臨下地說:“你身為主子也太不小心了,連貼身丫頭偷了男主人的領帶藏起來都不知道。多虧有我在,不然你等著被她取而代之吧。段家一向是最不能容忍丫頭作亂的,一旦發現,趕出去永不聘用。”
小曼驚愕的聽她說完,立刻大聲叫道:“你放屁!是你陷害我的!我才沒有藏領帶!你撒謊!”
段母不以為意,根本沒聽她說話,一步步走到阮蘇面前,直視著她的眼睛。
“你太年輕,許多事都不懂。以為能幫你出氣的就是朋友,實際上那些蠢貨只會拖你的後腿。你該抬起頭,往高處看,抓住往上爬的機會,人生中只有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懂嗎?”
阮蘇捏著那根領帶,“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段母露出了久違的微笑,“把她趕出去,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你知道的,有了我的支持,你才能在段家待得長久,待得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