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會玩!”
舞會都開到家裡來了。
他迫不及待地下了車,趕緊繞路回房間洗頭洗澡換衣服,免得被那些摩登女郎們看見他剛挖完礦回來的灰頭土臉的模樣。
段瑞金習慣在下班之前換衣服,此刻的模樣很能見人,因此直接走進了人群中。
有人來與他攀談,有人想跟他跳舞。他一一拒絕,目不斜視,走到了客廳沙發旁。
阮蘇果然坐在沙發上,穿著一條濃墨重彩的長旗袍,頭髮沒有扎,燙卷了披在腦後。因為頭髮又多又長又黑,黑蓬蓬的一大團,襯得她整個人跟洋娃娃似的。
她妝也畫得濃,孔雀綠的眼影,櫻桃紅的唇膏,一串長長的珍珠項鍊繞著脖子掛了好幾圈,手腕手指金光一片。
俗得令人髮指,也美得令人髮指。
女郎們圍住她,嘰嘰喳喳的向她詢問裝扮技巧。
她眯著眼睛微微一笑,眼底的波光妖精一樣勾人,紅嫩的小嘴輕吐蘭香。
“我的技巧只有一個……不要管他人的看法,任由他們說你出格、張揚、招搖。等你能完全無視他們的挑剔與指點,你便知道什麼樣的裝扮是最適合你,最獨一無二的了。”
女郎們紛紛鼓掌,在一片嬌滴滴的掌聲中,她單薄的左肩被男人的大手握住。感受到熱度的同一時間,耳中聽到熟悉的嗓音。
“我的看法也不管麼?”
女郎們抬頭一看,捂嘴驚呼。
“段老闆!”
阮蘇抬起頭,果然對上一張自己愛得不得了的英俊面龐,囂張地抬了抬眉。
“不管,誰來我都不管。”
“好吧,那我只好用我的辦法了。”
段瑞金捏著她的下巴,當著十幾位男男女女的面,深深地吻下去,用親身行動吻乾淨那誘人到刺眼的紅色。
賓客們看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笑容曖昧地推搡著彼此,起身走進舞池裡,把空間留給他們。
待段瑞金鬆開手,阮蘇唇上的嫣紅已是一點都不剩了。她端起裝滿紅酒的杯子照了照,沒好氣道:
“想不到二爺也是如此保守的人。”
“我保不保守要分人。”段瑞金在她旁邊坐下,也端起了一杯酒。
“哦?”
“若不是你,在我面前裸奔而過也毫無興趣。若是你,僅僅只是回眸一笑,也叫人想將你藏起來。”
阮蘇笑嘻嘻地倒進他懷裡,抬手摸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