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驚訝地打量他。
虛竹年紀應該有三四十了,因常年吃素體型有些清瘦,皮膚也有點黑。五官說不上英俊但也不算醜陋,若不是他打扮奇特,屬於丟進人群都找不到的那種。
她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打起精神,低聲問:“這本書是你寄給我的?”
虛竹看了眼,搖頭,“不是。”
“可微信上你明明說……”
他笑道:“我不是你微信上聊天的那個人,那人是我的師弟。他原本要來見你的,臨時有事走不開,於是請我代勞。你有什麼話可以告訴我,我轉告給他。”
原來是這樣……
阮蘇莫名其妙鬆了口氣,可隨即又捕捉到他話里的重點——D是他的師弟。
和尚的師弟,不還是和尚麼。
她不解地問:“你們在廟裡也可以聊微信嗎?”
“不影響功課就行。”
“好吧。”她放下那本書,拿起菜單問:“你想吃點什麼?”
虛竹搖頭,“我們不在外面吃飯,姑娘有什麼事大可直接說,我也好儘快回去轉告他。”
阮蘇的臉頰微微發紅,捏著菜單醞釀了許久,問:“他叫什麼名字?”
“他法號虛承,三個月前來到廟中,他出家之前的名字只有師父與他自己知道。”
“你有他的照片嗎?”
“抱歉,沒有。”
“他長什麼模樣?”
虛竹微笑道:“姑娘,人的外表不過是皮囊。看來你大概還是想親眼見見他吧?那我回去後告訴他,改日有空再來見你。”
他說完起身要走,阮蘇連忙拉住他,心臟在胸腔里狂跳。
“不必了,我還是讓你轉告吧。我……”
她再次拿起那本書,“我看完這本書以後夢到了一些事,感覺很奇怪,想知道他是從哪兒得到這本書的。”
虛竹仔細看了兩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段城將軍的野史,□□十年代出版的,後面因為查到違禁內容被禁了,已經絕版。”
阮蘇聞言心臟跳得更厲害,“他會不會是段城將軍的後人?”
虛竹笑道:“段城將軍終身未婚,更沒有留下子嗣,哪兒來的後人?”
她愣了下,自嘲道:“也是,我連這個都忘了。”
“既然姑娘如此在意這本書,我回去一定幫你好好問問。”
和尚往前走了兩步,忽然又回頭,“對了,你還想再見他嗎?”
阮蘇抓著手裡的手,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