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青色長袍,藍色短衫的男子走上樓,直直向我走了,我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九福晉不必客氣。”他看我站起來,自己逕自坐下來說。
“你……”我打量他,大概有三十歲左右吧,整個人氣度不凡,但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
“我就是寫信的人。”他看我一臉吃驚的樣子說。
“哦哦哦……”我點頭坐下來,“弘曠呢?”
“他很好。”他輕笑著說,“我知道他的身份我不會傷他的。”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他?誰讓你這麼做的?”我一口氣問到底。
他沒說話,還是輕笑了一下,有點玩味地打量我,他那種有點傲慢的眼神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我卻完全沒有印象。
“你讓我回答什麼?”他開口了。
“我……”他突然說話打斷我的思緒,“弘曠在哪?”
“你認為這個問題你能得到答案嗎?”他似乎有點覺得好笑的樣子說。
“你憑什麼說孩子在你那裡?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我故意說。
“因為你沒理由不相信。”他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氣和我說,這個語氣我覺得格外耳熟,“因為你找不到孩子。”
“你!”我被他的話堵的說不上話,“你想怎麼樣?”
“九福晉果然是明白人。”他笑起來,“你放心,弘曠不會有任何危險的。我保證。但是你要答應我的條件。”
“我怎麼能確定他安全?”我現在根本不想管什麼條件,只想知道曠兒的安全。
他沒說話,手從懷裡摸出一張紙,薄薄的宣紙透出上面有字,折的像一封信,他把紙遞給我。我疑惑地接過來,打開一開——‘額娘,我想你。’
我拿信的手顫抖起來,“這是曠兒的字!”我叫起來,因為那個‘額娘’的‘娘’,每次他都會把最後的一撇寫的很長,每次我都要罵他,可是現在看見這個字,我卻無比舒心,是他的字,他還好好的。
“我說過他很安全。”他看我肯定了信的真實xing,緩緩地說。
“可是……”我看著信的內容,眼淚就流下來,“他一定很想我吧。”
“那是肯定的,他晚上都哭著不睡覺。”他毫無感qíng地說。
“你怎麼能讓他一直哭呢!”我當即拍桌子說。
“我有什麼辦法。”他看著我,語氣還是一樣的傲慢,完全沒有一點的歉意。
“你!”我只得忍住,咬了咬嘴唇,“說吧!你想要什麼條件?”
“我要你說一句話——”他勾起嘴角說。
“小冰,怎麼樣?”我一回府,胤禟立刻衝上來說。
我沒有說話,把那張弘曠寫了字的紙條遞給他,坐到椅子上。
“是曠兒!他還好好的!”胤禟激動地說,跑到我面前,“怎麼樣了?是誰?他要多少錢?”
“他要一句話。”我看著胤禟說,眼淚涌了出來,我一把抱住他,“我該怎麼辦?”
“到底是什麼回事?”他抱住我說。
一個時辰前,大名樓。
“你是誰的人?四阿哥?”我猜測說。
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我,“你怎麼會往四阿哥那裡想?”
“我……”這個問題要我怎麼說,難道說因為我知道他是那樣一個不擇手段的人。
“你怎麼不說話了?”他見我說不下去,故意追問。
“我猜的。”我說,“難道你是鈕鈷祿的人?”除了這兩個人,我想不出第三個會做這個事的人。
“你為什麼一定認為我是別人指使的呢?為什麼不可能是我一手cao辦的?”他說,玉語氣里似乎有點的不悅。
“因為我不認識你,你沒必要這麼做。”我看著說,我不認為一個不認識我的人,綁架我兒子對她有什麼好處,危險大於利益的事誰會做呢?
“哈哈……”他聽了我的話,笑起來。
“你笑什麼?”我奇怪地問。
“這就是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的想法。你不認識我,難道我就不能認識你嗎?”他把身子探到我面前說。
“這樣做你有什麼好處?”我問。
“好處?沒有。”他平靜地說。
“沒有?那你gān嗎要做這種事?”我不能理解了,難道他腦子不正常?
“是需要。”他看著我說,“我覺得需要這麼做。”
低估
“需要?我不明白。”我說,難道綁架也是一種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