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聲!”白大夫人低聲呵斥白蘭聲,語氣中警告的意味很濃,“別忘了場合。”
“……哼。”白蘭聲冷哼一聲,神情姿態全是不滿和抗拒,但人卻還是重新坐好,閉嘴不再說什麼。
只是眼神再收回前,還是看了白賀蘭一眼,嘴角不屑的撇了下。
雖說現在她的立場和錢壘絕對是對立的,但複雜的心情里卻帶著抑制不住的雀躍。
不過她家裡的其他人卻不是這樣想的,似乎這麼多年錢壘因為白賀蘭而對白府,甚至王公館的退讓、迴避,已經讓他們將其變得理所當然了一樣。所以現在見錢壘竟然和王、白兩家競爭,哪怕是公平公正的競爭也在他們眼裡變成了一種不恭敬。
甚至白父還冷哼了一聲。
真是莫名其妙。
一想到這裡白蘭聲又偷偷翻了個白眼。
只是她並未留意到自己為錢壘打抱不平的模樣,早被坐在她身邊的朱庭看得一清二楚。但朱庭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垂了眼,將裡面的苦澀一起藏住而已。
“天闕。”在白父哼了一聲後,王老爺繼續淡淡開口,提醒王天闕舉牌。
王天闕這才反應過來,繼續競標。
當價格漲到九十萬時,錢壘和另一富商明顯已感到吃力。尤其是那名富商,每一次的叫價前都會看一看自己的同伴,確定後才又咬牙舉起手上號碼牌。
明顯是幾位富商一起湊了資金,決定共同拿下這張礦契。
可惜就算是結盟。又如何比得過王、白、朱三家?所以當錢壘咬牙將價格叫至“一百萬!”時,對方也只好放棄。
“一百一十萬!”在錢壘剛放下號碼牌後,王天闕便立刻舉了牌。
崔小愛手裡也滿是細汗,她看了蘇雁回一眼,喊了聲“小姐?”後,見蘇雁回微微頷首,這才又再次舉牌,讓價格變成111萬。
此時在競標的只剩王天闕、錢壘和蘇雁回三人。
但實際上眾人的注意力均集中在前兩人身上,因為從崔小愛第一次舉牌開始,大家便知道蘇雁回只是來搗亂的。
而且噁心的就是白家。
但能跟到現在也讓眾人開始心中打鼓,時不時的看向蘇雁回。試圖從她臉上表情摸出點什麼,可惜對方依舊是那副從容的得體模樣,教人看不透她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難道……蘇雁回不僅僅是噁心白家這麼簡單嗎?
難道她真的有這個實力買下這張礦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