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聰爽朗的笑了笑,「你收著便是,依著我往回的心情,早就把人踢下去了,還是你聰明,收了錢,以後看誰敢不要臉的坐牛車,一群貪婪成性的。」
回到家,沈聰解氣的把事情和沈芸諾邱艷說了,「小洛爹悶著聲不吭氣,到頭了來這麼句,往後啊,家裡也能安靜些了。」
沈芸諾好笑,她贊同裴征的做法,又問賣肉的事兒,沒遇著問題她才鬆了口氣,幾日沒去山裡,菌子又有不少了,簸箕里曬著,裴征翻了下,時辰還早,他拿著鋤頭去山地除草,玉米長起來了,夏天草長得快,不除,之後就麻煩了。
沈聰背著背簍去山裡摘菌子,酒樓的事兒商量得差不多了,明日再問問價格就能往鎮上送菌子了,又是一筆收入。
金花和沈芸諾熟了洗衣服也愛和沈芸諾一起,家裡的柴火沒了,她不敢上山,讓羅城他們去砍柴,學著沈芸諾的樣子,把院子裡收拾得乾乾淨淨,屋裡屋外都打掃乾淨了,下來人累得不輕,看著確實舒服不少。
下午的時候,沈芸諾在屋裡睡覺,外邊聽著人叫她,推開窗戶,是不認識的,她心裡覺得疑惑,換了衣服走出去,疑惑地看著來人,記得不錯的話是牛二的媳婦羅氏,和她後娘的娘家一個村子裡的,同宗也不為過。
羅氏見著她,臉上堆滿了笑,慢慢走進來,「裴三媳婦,我是牛家媳婦,還記得我不?」
牛家在興水村名聲不錯,牛二的孩子百日宴在村里大擺筵席,那會她剛和裴征成親沒多久,害怕鬧哄哄的地方,沒有去,只是裴征回來和她說過這件事,後來回娘家,沈聰告訴她羅氏和她後娘是一個村子的。
「不知道小嫂子來有何事?」菌子類的都曬到後院去了,怕的就是突然有人來。
羅氏不是溫柔的人,雖然牛二教她該怎麼說,想著沈芸諾家裡也靠牛車掙錢了,心裡就壓著火氣,因而再開口,臉上的笑意便冷了,「今日聽大傢伙都在說坐裴三家的牛車被問著要錢的事兒,你也知道,牛家在村子裡好幾年了,都是靠著拉人載貨攢點錢,聽著這話,過來問問你,將來你家也要開始拉人載貨了?」
她當初嫁給牛二的時候便是仗著牛家有牛,家境還算不錯,在村子裡,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不想如今裴征和沈聰都買了牛回來,而且一趟掙了十多文,入冬路不好走,那會生意好牛二也勉強十文錢,這種天,裴征掙了十多文,與人攀比的心來了,她心裡就不舒坦,尤其,還是之前遠遠比不上牛家的裴家,雖說裴家分了家名聲壞了,然而總有人嘴裡認為裴征是好的,對裴征諸多禮讓,比如大生,比如現在的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