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心裡不太歡喜,望著沈芸諾安靜的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依著牛二的話說就成,緩了緩思緒,儘量的讓嘴角的笑變得溫和下來,「我沒有其他意思,一個村子裡,兩輛牛車載客,未免別人看了我麼笑話,不如先自己私底下商量商量。」
沈芸諾明白羅氏的用意了,開門見山道,「小洛爹和舅舅平日忙得很,今日趕集也是湊巧了,他爹回來和我說這件事我還擔心是不是把村子裡的人得罪光了,牛嫂子說以後有人願意坐我家的牛車?」
沈芸諾沒有把話說死,裴征和沈聰沒想過載人拉貨,如果遇著村子裡誰家有難事還是願意幫襯一把,牛家在村子裡一直是獨一份,如今她們有了牛車,牛家人害怕生意被搶了也實屬正常。
聽著這話,羅氏臉色好看了不少,村子裡正到處散播著裴征和沈聰的壞話了,之後誰家樂意坐他們的牛車?而且,牛二在村子裡積攢的人脈多,沒有得罪過誰,裴家和他們搶生意確實沒有勝算,心下有了計較,神色也好看得多,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你也別想太多了,剛開始做什麼都是難的,之後慢慢就好了,對了,說起來我奇怪一件事,鉤子娘不是有晚上沒回家嗎,有人說見著她在天麻麻黑的時候往這邊走,是不是來這邊了?」
吳桃兒什麼本性她再了解不過,竟然妄想勾引牛二,長得難看就算了,見著個男的就恨不得爬到床上,如果不是看在兩家鄰居的份上,她早就上前打人了,勾引她漢子,真的太不要臉了。
那天,牛二去了趟羅家村,回來的時候天差不多黑了,在村頭見著個人影沿著河灘往上走,沒仔細辨認,待第二天聽許大鬧著休妻,他才將這件事說了,河灘往上可能是拐著去村子裡,也可能是來這邊的,她說這句,也是和人打交道的次數多了,明白說什麼最能拉近兩人的關係。
沈芸諾一怔,盯著羅氏好奇的眉眼,反詰道,「牛嫂子怎麼會這般問?」
「我就是問問,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誰知道她爬到誰家床上了,不怪我沒給你提個醒,裴三可是咱村子裡出了名的疼媳婦的,人長得高大俊朗,難免有人生了其他心思,你可要小心著點。」換做平日,羅氏定然不會說這番話,是真的想要好好拉攏沈芸諾才說的。
不過,對吳桃兒勾引牛二的事兒她隻字不提,擔心沈芸諾拿著這事壞了牛二名聲。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她不得不防。
沈芸諾沒想著羅氏對吳桃兒怨恨如此深,如果她是個喜歡碎嘴的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這種事傳到村子裡,你一言我一語難免會發現吳桃兒反常的地方,鬧大了吳桃兒就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