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日下雨山裡的菌子肯定多,酒樓也要不完,不如再曬些起來留著?」今年曬了不少菌子,裴征沒問沈芸諾,左右留著沒錯的。
沈芸諾搓著衣衫,如扇的睫毛顫動了兩下,抬起頭,清涼的眸子落在炙熱的院子裡,一場不大不小的雨過後,菜苗稍微有了生氣,掃過裴征堅硬的臉,笑著道,「家裡還多著,能賣就賣,賣不完就算了,刀大哥他們沒有問起銀耳的?」幾個人合夥賣菌子,然而銀耳卻是個人摘個人的,幾人都是爽朗之人,之前聽裴征說他們沒有摘樹上的銀耳她心裡好奇,因而掙的銀子可別菌子多。
裴征明白他想說什麼,「刀大哥的意思我們先發現的,他們就不賣銀耳了,如果自己吃的話可以摘些回去。」樹上的銀耳要長一段時間,若幾人天天瞅著,等不及摘了下來,一來二去,幾家人肯定會有嫌隙,刀大哥他們仗義,裴征心裡清楚,上回去山裡弄回來的蜂蜜,刀疤留了一點,剩下的全給他了。
「銀耳別賣完了,給刀大哥他們送些吧,我們自己也多留些起來。」去年銀耳的價格低,今年則不同了,靠著賣銀耳家裡就有不少收入了,沈芸諾不是貪得無厭之人,之後的銀耳留起來,一家分一些,也算大家彼此照應。
洗了衣服,裴征去山裡轉轉,不下雨了,沈芸諾又把玉米粒子搬出去曬,太陽大著,早日曬乾了裝進糧倉省事,和邱艷兩人合理拖涼蓆,就聽院子外有人喊裴征,聲音略微沙啞低沉,好像是裴勇,把涼蓆攤開放好,沈芸諾走了出去,果然,裴征牽著小山站在門外,沈芸諾打開門,解釋道,「小洛爹去山裡了,大哥可是有什麼事兒,進屋坐吧。」
可能沒想著裴征不在,裴勇身子一僵,老實道,「不用了,我和三弟妹說是一樣的,明日和三弟一塊過來吃飯,把你兄嫂也叫上吧。」裴勇和韓梅幹活快,地里的玉米已經全收回家了,送上回宋氏請客後,裴勇就分外想著幾兄弟能一起好好說說話,和韓梅一商量,準備明日大家一起吃飯。
沈芸諾以為裴勇或者韓梅過生辰,想想又不是,,遲疑的看著裴勇,如實道,「家裡可是有人過生辰?」
裴勇一怔,連連擺手,「三弟妹別想多了,農忙了,大家都忙,一起坐坐吃吃飯沒有別的意思。」往年宋氏當家,農忙前一家人會買一條肉回來吃,如今分了家,各忙各的,裴勇想著幾兄弟聚一起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