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的耍賴弄得哭笑不得,“我還不是顧慮到你的傷?你先好好的養傷,等傷好了再說。”
聞言,我從枕頭裡露出頭來,露出狡黠的雙眼,“真是這樣?”
他眼神複雜地看著我,嘆息一聲,將我摟在懷裡,“彼岸,看到你這麼生龍活虎的我真的很高興。你不知道,在你昏迷的這兩天,我有多害怕。我怕好不容易的相聚再被死亡拆散。我恨不得將那個傷害你的人生吃入腹。你受了這麼多苦,不該再受傷害。”
我將整個身體緊密地貼在他身上,嘴裡溢出一聲若有若無的輕嘆,“阿真,抱緊我。”
他小心翼翼地避開我的傷口,將我往懷裡揉的更深。
我緊緊的攀附住他,像是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了一塊救生的浮木。
再也不願鬆手。
好戲
我真的想仰天怒吼,蒼天啊!為什麼如此對我,我下chuáng還不到24小時,為什麼現在又回到了chuáng上。
我哀怨,無限的哀怨。
這兩天藥也喝了,毒也解了,再說我傷的是肩膀又不是腿,為什麼還不讓我下chuáng。
在一邊看摺子的胤禛估計是被我幽怨的目光盯的身上發毛,轉頭無奈地對我說,“行了,別盯著我看了。叫綠萼扶著你到園子裡轉轉吧!記得多穿點衣服。”
綠萼拿來一套簇新的白底紫色滾邊,紫色花紋的旗袍服侍我換上,又給我梳了個一字頭,正前面帶上紫羅蘭珠花,旁邊cha一支白色珍珠的簪子,耳朵上也戴上了紫羅蘭耳墜。清雅脫俗,艷驚四座。
不經意地望向鏡中,詫異地撫上了自己的臉,左邊眼角下方不知什麼時候長了顆淡藍色的淚痣,小小的點綴在眼角邊,仿佛一顆清瑩的淚珠,搖搖yù墜。眼波橫處,波光瀲灩,嫵媚動人。憑空為這副容貌增添了幾分妖冶之姿,幾分楚楚動人之態。
“很美。”胤禛眯著眼打量著我,“這衣服你先穿著。等明天我再找人來為你量身打造些新衣服。”見綠萼拿來花盆底,胤禛出聲阻止,“拿雙平底的鞋子來。”
從綠萼手中接過鞋子,他不顧一地大小丫鬟還在看著,蹲身親自為我穿鞋,他正為我穿一隻,我另一隻腳就在一邊不老實地在他胸前摩挲挑逗,穿好了一隻,他無奈地把我搗亂的那隻腳抓了過來,替我穿上另一隻。然後拍拍衣袍起身,“這樣我就去書房看摺子,順便和你一路過去。”
說著就攜了我的手,一起往外走去。綠萼和另一個捧著摺子的丫鬟在後面跟著。一路看去,儘是蒼翠的松柏常青樹,少有花糙,到了花園裡,只見假山花壇,布置的謹嚴中透著qíng趣。整個宅子倒是反映出了主人的xing格。
胤禛囑咐道,“你先在這裡逛著。有事叫綠萼帶你到書房找我。”
我笑道,“在你的地盤上還能出什麼事?你去吧!等我玩夠了就去鬧你。”
在綠萼的陪伴下在花園裡溜達了一會兒,然後在荷池邊坐著看了會荷花的殘枝敗梗,便覺得沒意思起來。
正想起身去書房找胤禛混時間,卻發現一群丫鬟簇擁著兩個旗裝麗人走了過來,已經看見了我,直朝著我走過來。
如今胤禛府里的女人很少,歷史上有名的年氏和乾隆的母親鈕鈷祿氏都尚未進府,只有一個正福晉,一個側福晉,一個格格。那嫡福晉烏喇那拉氏昨天親自去探望了我,已經見過了。那這兩個就大概就是是那知府李文燁的女兒側福晉李氏和宋格格了。
一個女子看起來大概二十三四歲,身著櫻桃紅的旗裝,襯得膚色瑩白,丰姿冶麗,一頭常見的牡丹髮髻高高聳起,後面梳了個燕尾髻,牡丹髻的右後側只cha了一朵大宛jú,正面cha了一支白玉鳳簪,鳳嘴上是一屢淡藍的流蘇,隨著走路的步伐輕輕的晃動。
另一個女子也是相仿的年紀,一身水綠色的印花錦緞旗袍,肩若削成腰若約素,體態纖細,淡淡的娥眉,紅唇小嘴,一雙水光瀲灩的大眼睛,霧氣迷濛的看向人,只覺得仿佛要和人訴說著什麼qíng愫。
我心裡有了數,那個身穿櫻桃紅的一定是側福晉李氏,她早期很受雍正寵愛,連續生三子一女,三子是弘盼、弘昀,弘時,弘盼生下來沒多久就早夭了,弘昀,弘時都活了下來,不過歷史上,弘昀會在康熙四十九年夭折,唯一活到成年的弘時,在雍正五年丁未八月初六日申刻,以年少放縱,行事不謹削宗籍死,年二十四。
身著水綠色旗袍的應該是那宋格格,她在康熙三十三年生有一女,不過未逾月就夭折了。
這群人很快走到了跟前,毫不意外的,我從她們眼裡看到了驚艷與嫉妒。
“喲!今兒個是什麼日子啊!一出門居然看見個仙女兒。”李氏面帶笑意,眼裡是掩飾不住地濃濃的嫉妒。
“這大概就是福晉說的那個剛進府的妹妹吧?生的果然是天仙般的好模樣。”宋格格柔柔的笑著,拉起了我的手。
“剛進府?我怎麼不知道府里還有這麼號人啊?不知道咱們爺封了這位妹妹什麼名號?侍妾?還是格格?該不會什麼都沒封吧!”李氏掩唇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