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這麼問,卻似乎是根本不在乎我的答案似的,一隻手解著我的扣子,一隻手又將我的腦袋按向他,吻了起來。
身體一涼,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他脫下,他著迷的看著我,“彼岸,你真美。”狂熱的吻落到了我的耳畔,脖子,肩膀,……他細細的啃噬著我的鎖骨,疼痛中夾雜著快感,我不由得輕吟出聲,“胤祥……”
他抬眼看著我,眼眸因為動qíng已經蒙上了一層薄霧,柔軟的唇又復了上來,不同於上次的疾風bào雨,這次的吻溫柔了許多,舌輕輕刮過我的口腔內壁,引起我一陣輕顫。炙熱的大掌貼在我的脊背和腰間,輕柔地撫弄。
他輕輕啃咬著我的下唇,低聲喘息,“彼岸,這是不對的,我是不對的……”卻已經固執地摟著我,不肯放手。
我什麼也沒說,只是伸出雙臂,緊緊地回攬住他。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
糾結的十三……
俗世難拋
第二天清早起來,我們用茶炊里燒的熱水洗了手臉,然後又煮了些ròu粥喝。掀開堵住dòng口的糙簾,一陣寒意襲來,我打了個哆嗦。十三給我披上狐裘披風,從身後擁住我,“冷嗎?”
我搖搖頭,笑道,“還可以,只是乍一出來有點不適應。”
dòng外是白雪皚皚,銀裝素裹綿延無際的峰巒,天空已經放晴,山頂上的白雪被日光映she的晶瑩閃亮,純潔中透著些許妖嬈。
“真美。”我陶醉在大自然的美景之中。
胤祥也陶醉的看著眼前的風景,“彼岸,如果有一天,我們都能放下所有的事,你願意和我一起傲遊天下,踏遍大清的山山水水嗎?”
我回眸笑望了他一眼,“若有一天,我們都能放下。便一起去。”
他從另外一個小山dòng里牽出馬匹,“路上雪很深,馬車只能先放在這兒了。等改天雪化了再來弄回去好了。”
他將我抱上馬,自己坐在後面摟著我,回頭又看了一眼山dòng,“真想和你在這裡一輩子不出去。”
可是不行。他有他皇子的責任,我也有我放不下的事。況且,胤禛還是我們共同的牽掛。現在還不是笑傲江湖的時候。
等等,笑傲江湖?我回頭對身後有些沉默的胤祥說,“胤祥,我們來唱歌。”
滄海笑滔滔兩岸cháo
浮沉隨làng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cháo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làng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
清風笑竟惹寂寥
豪qíng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不再寂寥
豪qíng仍在痴痴笑笑
啦……
剛開始胤祥只聽我唱,一遍之後,也跟著我大聲唱了起來。一時間,空曠的野地間,只聽見我們兩個人豪慡的歌聲和笑聲。
我張開雙臂,擁抱著迎面chuī來的風,大聲的笑著。
胤祥,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你的俠義和柔qíng,不適合這個皇城,鮮衣怒馬,行走江湖才是你該過的日子。這俗世間有這麼多難以拋卻的事,身份,地位,責任,義務……像掛在翅膀的金子,看著金碧輝煌,卻束縛了雄鷹的飛翔。
或許,總有一天,總會有那麼一天……
進了城,我把風帽又往下拉了拉,以確保不會有人看到我的臉。到了四貝勒府,守在門口的侍衛一見是我們,忙上來牽馬,“爺,你們可回來了。再不會來貝勒爺就要派人去搜山了。”
胤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彼岸,你先回去。我去見四哥。”
回到房裡,綠萼忙上來幫我解下披風,“小姐,您可回來了,真是生生擔心死奴婢了。”
我笑笑,“昨晚雪太大,沒法趕回來。你給我放點水,我想泡一泡,水要熱一點。”
洗完澡,我隨意披上了件中衣,懶懶的倚在軟榻上晾著頭髮,手裡捧著本義大利原文的《十日談》隨意翻看著,看到裡面那個修女嬤嬤半夜被叫去捉小修女的jian,結果黑暗中不小心拿了她qíng夫的內褲當做頭巾包在頭上,在那裡頭頂男人內褲,訓斥幽會的小修女不知廉恥時,不由地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