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幹嘛呀,我已經帶了一個三米之內了,再說也沒什麼令要傳啊。”我反問到。
“團座,是這,我想到中原戰場去找找我兒子,我們家的福娃,小猴子。不知道還在不在那裡咧……”老頭說著說著就有些傷感。
“我要是找到他嘞,就把他帶回來,到這裡和大伙兒在一塊的,多好啊!”
“還有,我也想去看看煩啦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小娃娃,我跟你們一起去,先去看看活著的弟兄們,再去找找我兒子。”
“好吧,好吧,多帶一個也不多,我們仨一起走吧。”我答應著獸醫,同時準備開路。“我還想去找找不辣,看看他現在過得好不好。”我一邊走,一邊對獸醫說到。
“團座,我們現在這就走嗎?”獸醫問到。
“對啊,我們又不用吃飯,不用睡覺的,當然是想走就走了。”我有點奇怪地回答他。
“您臨走之前,不再去見個什麼人?就是那個前幾天在這裡哭得死去活來的女娃,她叫個啥名字來的?”獸醫開始八卦了。
(四)
“她叫茉莉,她喜歡別人稱呼她的名字。”想到了茉莉,我的聲音黯淡下來,心裡有點酸酸的。
“團座,你不去看看她再走,她可是為了你才哭得那麼傷心的。”獸醫還在哼哼地念叨著。
“我去看她幹嘛呀?她現在還年輕,就是傷心那也是一時的,她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總有一天會忘記我的。 ”說到這裡,我想起了曾經勸過迷龍的那些話。
“我才不會像迷龍這個癟犢子玩意呢,一天到晚纏著他老婆。”說到這兒,我忽然發現我說錯了,我瞪了獸醫一眼,趕緊閉嘴。
心裡想到,茉莉她也不是我老婆呀,我怎麼說了這麼一句不著調的話,打了這麼不恰當的一個比喻。是不是到了這裡後,這腦子就有點犯傻啊?還是上官的耗子藥,毒性是延後發作的,把我的智慧全燒沒了??
獸醫看了看我的臉色,不再多嘴了。
我們仨一起走,先到西岸的野戰醫院去看看煩啦。可一路上,我還是在想著茉莉。我已經欠了她的無法償還,但我起碼可以做到,不去打擾她,希望她能早日忘記我,早點開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