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太子壞事之後,儲君之位一直空懸,幾位皇子不論才學如何,誰還能不動那心思?儲君之爭雖然沒有擺到明面上來,但是滿朝上下,包括景懷帝本人都知道自己的幾個兒子暗地裡早就打上了擂台。
是以,成年的皇子們雖然都封了親王,但全都留在京城,所謂近水樓台,就藩,也就意味著遠離景懷帝,也遠離了朝堂的中心。難道司徒境就這樣退出了儲位之爭?
再說,即便親王就藩,誰不是先挑那些土地肥沃,物產豐富的富庶之地。北疆苦寒,除了戍邊的將士,甚至是流放刑犯之地,六皇子自請到北疆就藩,實則除了給朝廷守國門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好處。
不但三皇子司徒均驚訝,連受甄貴妃連累,現在頗為消沉的五皇子司徒增都十分訝異。
「朝堂無戲言,司徒境,你可想好了?」司徒境此舉,頗出景懷帝意外,不過也不失為一種方法。所以,景懷帝又向司徒境確認了一回。
遠離京城去苦寒之地,想來司徒境還是有些不舍的,只見他臉上略有猶豫,頓了一下,才篤定道:「兒臣願為父皇分憂,為父皇鎮守邊疆。」
於是,關於北疆的事就這樣定了下來。親王就藩,原本是要帶大量的屬官的,有的朝代還會帶上皇子生母。但是北疆的軍情那樣緊急,一來,帶上皇妃、皇子路上多有不便;二來,也不知北疆具體情勢如何,這次司徒境就藩,和歷來藩王不同。司徒境帶了二萬京營將士並三司官員先趕往北疆,司徒境家屬並王府屬官待北疆情勢穩定了再去。
議定了北疆的事,朝會上還商討了另外幾處要員的罷免與任命,還有別的軍國大事,直指午後放散。
賈赦雖然還在宮裡,倒也沒去聽朝會。倒是昨日夜裡,賈赦見到了老熟人許岩。許岩接令之後,帶人入來了後宮圍堵余飛松等人,九重樓好幾個屬下險些被活捉,誰知這些亡命徒的武器十分特殊,在情知必死的時候,這些亡命徒使出搏命招數,武器自是攻向對方的,那手柄上卻有個機關。機關一發動,手柄上的暗器倒射而出,又快又狠,卻是攻向持兵器的人自己。
顯然,這些機關是手持兵器的人自己發動的。暗器離手持兵器的人不過一手臂的距離,便是這些人發動機關後後悔了,卻也躲閃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