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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惹了明珠,後惹了索額圖,哪個bī得急了都能跳到牆上沖他齜牙——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他自然得先未雨綢繆,給自個兒多找幾種保命的手段。

獎賞了流雲一把子甜玉米粒,又回屋裡頭痛痛快快地洗了把臉,換回了自個兒的衣服,胤祺這才出了院子翻身上馬,借著月色往乾清宮趕去了。

夜已至半,南書房的燈火卻依然亮著。這些日子的官場幾乎翻天覆地,京中外地都出了不少的缺兒,少不得要皇上逐一審核過了,或找人繼任,或由人代理,以免再鬧出什麼叫人啼笑皆非的笑話來。吏部這些日子都已忙得幾乎腳打後腦勺,卻依然到底是沒能把人湊夠,也只能指望著過了年的恩科多取些人,好把這些個空兒都儘快給填補齊全了。

好容易看著萬歲爺快忙活完了,梁九功也總算跟著鬆了口氣,出去低聲吩咐著小太監把牌子取來,好叫主子翻一個過去歇著。才jiāo代到一半兒,忽然聽著遠遠地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下意識抬頭望了一眼,不由得吃了一驚,忙快步迎了上去:“阿哥——您怎麼這時候跑過來了,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梁公公!”

胤祺快步跑了過來,探著身子往書房裡頭望了一眼:“皇阿瑪可還在裡頭呢?我有急事兒,得趕快——再耽擱一會兒怕就真淹死了……”

梁九功只聽了前半句就已快步過去通報,冷不丁聽著了那最後一句,卻是險些便一步踏空了撞在門上。茫然地憑著本能的慣xing推開了書房的門,還未及開口,胤祺便已興奮地沖了進去:“皇阿瑪,兒子遇著刺客了!”

“……”

梁九功木然地抬起頭,望著眼前這一番自個兒幾乎就沒在這位小阿哥身上見過的興奮勁兒,艱難地揉了揉眼睛,忽然就仿佛產生了一系列有關人生有關哲學的深刻思考。

別說梁九功了,就連一生南征北戰什麼大場面都見慣了的康熙,猝不及防的聽了這麼一句話也是止不住的有些發懵:“你遇著——什麼了?”

“刺客,這回還是四個,跟上次的可根本沒法兒比,兒子一個人就把他們給嚇唬的跳了湖了……”

剛過了把大俠癮的五阿哥依然處在一種莫名的興奮狀態下,眉飛色舞地描述了一番自個兒剛剛的英雄事跡。梁九功蹲在邊兒上聽著,只覺得背後隱隱發涼,後怕的勁兒剛一過去,就忽然生出了些莫名的詭異感觸來——甩人鞭子,把人弄到湖裡去,他怎麼覺著這些個事兒聽著這麼耳熟呢……

“臭小子,從來都不知道學點兒好——都學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康熙聽到是刺客的時候心裡頭也是驀地一突,可畢竟見著胤祺平安無事,便也多多少少的放下了心,耐心地聽著他念叨自個兒是怎麼大展神威的。誰知這麼聽了半晌,卻也是隱隱覺出了不對味兒來,半是好氣半是好笑地捶了一把這個兒子的腦袋,哭笑不得道:“虧得朕還老怕你xing子太軟了——可真是沒白挨欺負,合著都學了一通都去欺負人家了!”

梁九功不敢說話,卻是在邊兒上不迭地用力點頭——他可早就發現這位小祖宗半點兒都不是好欺負的了。那麼多的人都被折騰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就在他們的這位萬歲爺心裡頭,對著這個兒子還只是一派無辜又好欺負的單純印象。

“皇阿瑪,那除刺客得叫替天行道,怎麼能叫欺負呢!”

胤祺瞪大了眼睛,只覺著滿肚子的委屈——他原本也是善良正直遵紀守法的二十一世紀大好青年,又哪兒會什麼折騰人的法子?還不是穿過來以後遭的那幾次災才開了竅兒,這才學以致用了一把,居然還學出錯兒來了?!

“好好——替天行道。行的好,總歸沒給朕丟臉,行了罷?”康熙無奈失笑,寵溺地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卻忽又嚴肅下來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一個人就敢對四個刺客,你的膽子也是夠大的,若是傷著碰著了可怎麼辦?往後決不可再不帶侍衛這般亂跑了,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

胤祺垂眉搭眼地應了一句,不樂意三個字幾乎明晃晃地寫在了臉上——明明大展神威毫髮無傷地搞定了四個刺客,居然沒有得到預料中的表揚,五阿哥對眼前冰冷的現實感到了qiáng烈的失落。

“你還委屈了——聽得朕嚇了一頭的汗!”康熙沒好氣兒地叱了一句,卻還是把這個兒子攬住了用力地揉了兩下腦袋,蹙緊了眉沉聲道:“是哪兒來的亡命徒,竟敢衝著當朝的阿哥下手……你可惹了什麼仇家?”

“那可海了去了。”

胤祺面色微苦,掰著手指頭一個接一個地數著:“明珠,索額圖,佟家,二哥,大哥,明珠的那一群黨羽,還有索家那幾頭豬……”

數到後面兒,不止他自個兒覺得仿佛實在有些不靠譜,連康熙都愕然地望著他,只覺實在有些難以置信:“這麼多的人——就都給惹著了?”

“惹沒惹著,皇阿瑪您是看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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