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新理了頭髮的樣子,挺直的細瘦身姿,髮鬢毛毛躁躁貼著耳朵,說起話來就愛笑,不自覺的雙眼彎彎。
林弘山看他身邊的人,是賈建華,他那張正經的菱形臉杵在溫良玉旁邊,讓人感慨爹媽造人的技術差距。
不知道兩人在說啥,溫良玉能笑得這麼開心,林弘山端著酒杯,手指摩挲杯沿。
周佳士看見那邊:「唉?說起來來你最近和良玉倒是少見面了,你倆怎麼了?」
林弘山沒空回答他,站起身指了指廁所的方向,周佳士瞭然:「去吧去吧。」
林弘山把本子和筆一一收起,這兩樣東西是不能離身的。
從廁所出來,走過轉角,溫良玉還坐在那個位置賈建華一臉氣憤的在和溫良玉嚷什麼的模樣,溫良玉端著酒杯不理睬他,只看著前方的酒櫃隨口搭了兩句話。
看這架勢,是出了什麼事,林弘山坐下,看向周佳士,指了指溫良玉的方向,眼裡帶著疑問。
「剛剛有個小混混找賈建華麻煩,他倆和那混混鬧了一場,剛要打起來,那混混又罵罵咧咧的溜了,把賈建華氣得不行。」
周佳士把事情剛才混亂的場面簡單的總結出來,林弘山點點頭,側目去看溫良玉。
那麼一個背影,兩肩塌著,手肘撐著桌的樣子,林弘山看著看著,溫良玉的身體又往下榻了一點,像是支撐不住要匍在吧檯上了。
賈建華笑著湊上去說了什麼,溫良玉不耐煩的抬手抵在他胸膛手,似乎要推開他,卻又使不上力氣。
賈建華感受輕輕柔柔放在自己胸膛上使不上勁的手,一下愣住,回過神來手已經抓了上去。
「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吧。」賈建華神不知鬼不覺的湊上去,手穿過去,圈著溫良玉的腰肢,那隻蠢蠢欲動的手還沒落下,林弘山的拳頭已經趕來了。
像打個彈簧似的,砰的一聲將賈建華打倒在吧檯上,賈建華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感覺自己大腦一片空白,耳朵嗡嗡的響。
林弘山看了一眼趴在吧檯上賈建華,伸手把溫良玉拉了起來,溫良玉歪身靠進他的懷裡,迷迷糊糊的半眯著眼,長長的睫毛垂著,腦袋和被林弘山打了一拳效果差不多,什麼都還沒反應過來。
他臉頰紅紅的,咂了咂嘴,氣息胡亂的微微喘著,這景象看起來可不對勁。
林弘山不敢耽誤,急忙把他往外拉,周佳士那邊也顧不上,留周佳士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著,看一看溫良玉,看一看林弘山,最後目光落在賈建華身上。
搞到溫良玉身上來了,這他媽是想死啊?周佳士咂舌。
出了舞廳,夜裡的涼空氣一撲,溫良玉昏昏沉沉的腦袋緩過來了一點,覺得身體裡熱流一股股的竄著,讓他一陣陣的戰慄,抬眼看是林弘山,模模糊糊的想剛才的事情,又暫時想不出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