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玉看他點了煙,夾在指間,他的手指格外瘦長,抽菸的姿態並不風流,只是老氣,能震懾人的老氣。
薄唇微微一抿,吸著香菸的氣。
難得溫良玉沒嫌棄他抽菸,林弘山等了很久,才聽見溫良玉細弱的開口:「我冷。」
林弘山站起身,兩手穿過他腋下要將他抱起來,溫良玉縮了一下,不肯起來:「再泡一會吧。」
林弘山垂眼看他濕淋淋的頭頂,垂著頭支在膝蓋上,濕漉漉的、毛茸茸的。
落筆寫。
我幫你解決。
寫完筆尖一頓,林弘山看著這一行字,覺得無稽,翻過新的一頁,重新寫。
小心著涼。
溫良玉看了扁著嘴不說話,林弘山又寫。
我給你叫個女人來。
給他看過之後便轉身要出浴室,溫良玉急忙叫住他:「不用,就這樣吧,一會就好了……」
溫良玉不知道一會到底會是多久,他從沒受過這樣大的折磨,身體軟軟的蜷縮著,仰靠在浴缸上,他覺得這樣省力了一點。
林弘山回頭看他,他咬著下唇,是要哭的模樣了:「你留下來陪我嗎?」
林弘山點頭,就在浴室邊站著了,溫良玉看他留下來了,就自言自語的說:「我不和別人亂搞。」
林弘山看他像是又開始神志不清了,嘴裡念叨著:「我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我不要變髒……」
他媽媽是個髒女人,細想之後,爸爸也是個髒男人,他聽多了『髒』這個字的取笑,他是不會讓自己變髒的。
林弘山看他一面說,一面夾緊雙腿摩挲,西裝褲和水波一陣陣晃蕩,林弘山別開眼,不去看他。
這個春\\藥不狠,忍過就過了,不會把人廢了,溫良玉能忍就讓他忍吧。
一夜格外漫長,溫良玉不知道自己怎麼熬過去的,後來意識模模糊糊的,熬到最後直接睡了過去。
林弘山給他拎起來,扒了衣衫擦乾頭髮扔床上去了。
他就那麼光溜溜的趴在床上,兩條長腿筆直,往上看過去,林弘山終於在溫良玉身上看見二兩肉了。
不大不小,但飽滿又圓潤,林弘山就這麼看著,他新學了一個詞,覺得用在這小子身上很好。
尤物。
溫良玉醒過來發現自己光溜溜的躺在被窩裡,一轉過身,啞巴和衣躺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