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弘山朝著他靠近了一點,溫良玉感覺到他靠了過來,心裡才踏實了下來,放心的開始說:「我和他吵了一架,他說我故意和他作對。」
林弘山看他怪委屈的模樣,伸手搭上他的手,手心貼著他的手背。
溫良玉抬起頭來,這一刻委屈達到了最高點:「啞巴,他說我不配姓溫。」
說著兩顆大淚珠子快速聚結墜下,像是有千斤重一樣,無聲的猛烈在臉上滑落,一下就從眼睛裡滑落到下巴上。
林弘山抬手給他擦眼淚,帶著薄繭的指腹落在他柔軟的臉頰上,濕漉漉的淚痕濡濕了他指腹,用掌心給他擦去眼淚。
林弘山又靠近了一些,想要將他擁入懷中。
溫良玉忽然抬眼看著他:「啞巴,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弘山保持著半跪坐的姿勢在他面前,幾乎是凝固的模樣,連眼神都沒起一絲波瀾。
溫良玉有些惱怒:「把你的本子給我!」
林弘山猶疑了一瞬,將枕頭邊的本子遞給了他。
接過本子,溫良玉也坐上床,想要找出林弘山是故意的痕跡,暗自生氣已經夠難受人了,再暗自的懷疑他這日子更過得不快活了。
他一頁頁的翻,看見瞧不懂的就問林弘山:「這句你和誰說的?」
於是林弘山又將本子翻到後面,寫給他解釋。
看了幾頁,溫良玉又看見一句看不懂的,不止看不懂,還有點怪異。
寫的是,那就幫人幫到底吧。
溫良玉問:「你找誰幫什麼忙?」
林弘山向後翻,落筆。
生意上的一點小事,請對方幫個忙。
溫良玉哦了一聲:「那你面子倒是大,只用說一句就夠用了。」前後也沒見商議什麼,就只寫了句『那就幫人幫到底吧』就把事情辦好了。
啞巴面子的確越來越大了。
向後翻,溫良玉沒瞧出什麼可疑的地方,也沒有撕掉某張紙的痕跡。
將本子還給啞巴,溫良玉脫了鞋,坐上床,還想再鬧一鬧:「你是不是故意要讓我和溫二吵架?我明明吵不過他。」
林弘山有些無奈,落筆,你說你敢管的。
溫良玉扁了扁嘴,感覺自己不占理,於是無話可說,可他眼淚都掉了,總要說點話挽回一下自己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