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處農家宅院,院子裡站了黑壓壓一片人,衛洪收了鞭子,冷冷望著跪地不起的人,冷言道,「誰讓你動手的?上回明月村的事兒是不是忘了?折斷一根筷子容易,二十根筷子你給我試試?沒用的傢伙。」
地上,男子後背火辣辣的疼,汗珠順著下巴一滴滴滾落,聞言,又俯身磕頭,「衛哥,小的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過小的一回吧,以後再也不敢了。」劉柄也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往回張三在的時候,也是這般和衛洪恩威並施的,一個□□臉一個唱白臉,換成他,結果討來一陣打,趴著身子,只感覺後背火辣辣的疼,他以為張三不在,自己能頂了張三在衛洪心裡的位子,眼下看來,什麼都沒有了。
「滾,往後別再我跟前晃。」衛洪呵斥聲,斜眼掃過在場的人,轉身回了屋。
小張剛跟著衛洪不久,只覺得衛洪好說話,待人溫和,猛地見衛洪打人,一時怔怔的,不知怎麼辦才好,不知所措的看著其他人,上前小心翼翼扶著劉柄起身,「阿炳哥,你快回去,找點草藥敷敷,天熱,流汗傷口會化膿。」
是別人還好,偏偏小張是張三弟弟,劉柄氣不打一處力氣,推開他,惡狠狠道,「用不著你假好心。」說完,後背一疼,疼得劉柄皺眉,到現在,他也不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了,不出手嚇唬住那些人,只怕越鬧越厲害,他心裡也是為劉家好。
走了幾步,聽後邊有人叫小張進屋,劉柄身形一僵,頓了頓,繼續往外邊走。
「你今日可有留意阿炳與平時有什麼不同?」之前衛洪就察覺到不對勁,如今算是想明白了,這日的情形,張三和他說過,當日明月村,沈聰和刀疤他們就是被一村子攔著不讓走的,他懷疑劉柄那麼做,故意激起憤怒,真是這樣,劉柄背後的人是誰可想而知。
小張努力想了想,並無其他,老實的搖搖頭。
見此,衛洪嘆了口氣,「算了,問你你也說不出來,你三哥的傷怎麼樣了?」
「傷口不太好,大夫日日往家裡跑,說痊癒的話還得要些日子,衛哥有什麼要我三哥做的,吩咐我也一樣。」小張來賭場,他娘不同意,和他三哥鬧了一場,自小,上邊有幾個哥哥護著,小張甚少有煩心事,也沒遇著過麻煩,跟著衛洪,長了不少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