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點,刀疤就氣不打一處來,逮著機會,打得他們連爹娘都不認識。
聽了刀疤解釋,邱老爹唏噓不已,「你們也小心些,遇著欠債不還的,好好商量,傷著別人事小,傷著自己,可有苦說不出。」邱老爹大致明白那行的規矩,不動手,有些時候銀子要不回來,沈聰去二房要債,真好言好語,肖氏的性子,肯掏錢才有鬼了。
「對了,你們賭場有沒有叫邱貴的?是阿諾堂哥,上回欠了賭場銀子,給還上了的那個。」那次事情後,邱貴老實不少,他也不知後來邱貴有沒有再來賭場,這會兒想起了才問刀疤。
刀疤皺眉,邱貴他認識,後來沈聰和他說過,聽邱老爹問,老實道,「邱叔,您回去可得和他爹娘說說,之後來過幾回,該是贏了錢的,後邊沒來了。」來賭場,有贏有輸,妄想靠著賭博翻身做地主的多是白日做夢,邱貴怕就是其中之一。
「他之後還來過?」還了銀子後,肖氏將邱貴看得緊,他以為邱貴改正了,誰知,狗改不了吃屎,想了想,嚴肅道,「他手裡沒錢,往後,他再來,你把他轟出去。」
刀疤為難,「邱叔,這事兒我怕沒法幫你,開門做生意,哪能攆人的,不過,倒是可以讓手底下的人留意著,贏就算了,輸的話,再想其他,如何?」
邱老爹也知自己衝動了,賭場不是他們的,哪能他們說了算,嘆息道,「算了,我回家和他爹說說。」
賭場人多,木老爺買了幾個大宅院,一堆人住在裡邊,沈聰和刀疤都有自己的床,夏天用的涼蓆,刀疤領著邱老爹進屋,屋子有三張床,刀疤指著其中一張道,「那是平時聰子睡的,邱叔,您將就一晚,我給您抱夏被去。」
三個大男人,屋子卻收拾得乾淨,並沒有怪味,想刀疤說的,心下失笑,刀疤哪是不會說話,再會說話不過了,躺下,稱讚了句,刀疤不好意思道,「邱叔,我們哪懂收拾屋子,是住這邊的嬸子收拾的,賭場沒事兒我也回自己家,不住這邊。」刀疤娘死了,他還是有屋子的,他娘活著就想他常回家看看,他一直都記著,沒事兒了,就一個人待在村里,砍柴來鎮上賣,賣了買紙錢燒給他娘,他娘死的時候家裡窮得揭不開鍋,到地下了,刀疤希望他娘做個富人,不缺錢使。
可能累著了,邱老爹閉上眼即睡了過去,清晨醒來,刀疤不見了人影,窗戶的窗簾緊緊拉著,看不清外邊日頭,穿上鞋子,拉開窗簾,才看見,天都大亮了。
這時,門吱呀聲被推開,刀疤手裡拿著個兩個碗,一碗裝著饅頭,一碗是清粥,「邱叔,醒了?我還想著叫您起了,那邊還有會兒輪到您,吃了飯過去剛好差不多,待會我與您一道走,我找聰子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