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不過,去找長勝哥,之前,我兩關係好好的,我想他勸勸他娘事情就過去了,你猜長勝哥說什麼?」蓮花嘴角淡淡的笑了,不等邱艷回答,自顧說道,「他叫我以後別去找他,名聲不太好,我問他是不是知道他娘退親的事兒了,他點頭,說他聽他娘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前,我只是覺得他性子死板不懂變通,沒想到,他是這種性子。」
邱艷不知曉昨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兒,邱長勝性子的確是個好的,至於為什麼會成這樣,邱艷也不懂。
「我娘總以為讓我討好珠花就過去了,事情哪有這般簡單,我不像你,性子軟,凡事忍忍就算過去了,我啊,心裡是個記仇的,小事上我不斤斤計較,大事兒上,比誰都小心眼,邱家這門親事,我是不準備要了。」蓮花語調平平,又抹了抹淚,聲音沙啞哽咽,「艷兒,你也不用勸我了,我想好了。」
她想,如果她是邱艷的性子,該有多好,可以當所有的事情都沒發生過,然而,邱家做的這件事兒,叫她沒法原諒,她平時大大咧咧不代表她不明白其中的事兒,依著她的性子,嫁到邱家,每天送邱長勝出門,心裡就會膈應這件事,這麼多年,她心裡統共就只厭惡珠花那麼一個人,哪會輕而易舉的放下。
「會不會是你和長勝哥之間有什麼誤會,長勝哥不是那樣子的人。」她看得出來,邱長勝心裡是喜歡蓮花的,不像是無動於衷的樣子。
蓮花笑了笑,在邱艷眼中,笑得比哭還難堪,「誰知道呢,一個人,哪怕對你好也不見得是喜歡你,也有可能是迫不得已,他不過聽他娘的話罷了。」
蓮花心裡打定主意的事兒,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晌午,邱艷才從蓮花屋裡出來,陸氏站在窗戶邊,不停地抹淚,該是聽著蓮花說的那些話了,邱艷眉打擾她,慢慢出了門,拐角處,遇著邱長勝,高大魁梧的一個人競顯落寞,鬍子拉渣的,好似剛從老遠的地做工回來,滿臉疲憊。
「艷兒……蓮花,她,她還好吧。」
邱艷和蓮花自小一塊長大,心自然偏向蓮花,冷著聲道,「長勝哥問我做什麼,你不會自己看嗎?」
「我……」邱長勝頓了頓,不知說點什麼,他娘有心要他去賭場做工,那邊工錢高,珠花和蓮花不對付,他娘怕珠花吹枕邊風壞事兒,讓蓮花到珠花跟前說幾句軟話冰釋前嫌,他覺得沒什麼,為何他娘就想退親了?他也覺得莫名。
邱艷這會兒看邱長勝怎麼看怎麼覺得他討厭,抬腳與他錯開身,頓了頓,小聲道,「長勝哥,若你心裡也有蓮花,就回家勸勸嬸子。」抬起頭,看沈聰站在不遠處,她小跑著上前,不知為何,眼睛澀澀的,在屋裡,陪著蓮花哭了一陣,這會兒眼淚好似又來了,沈聰掖掖她的眼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