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大概知道。」沈芸諾笑了笑,她不喜歡去山裡,挖野菜也多是在田野上。
怕打擾沈聰休息,兩人不再多說,做好早飯,兩人去堂屋坐著,邱艷尋思著給沈聰做雙鞋,擔心不合他心意,細細問沈芸諾沈聰的喜好,誰知,沈芸諾說沈聰在穿著上不挑剔,什麼都覺著好,邱艷抽了抽嘴角,想著去年費盡心思給沈聰做的衣衫,被他嫌棄後轉送給邱老爹了。
嘆了口氣,心思轉動方才想明白,沈芸諾繡活好,衣衫款式簡單可花色複雜,沈聰想挑剔也無處挑,她針線一般,難怪遭他嫌棄,不由得,手裡的針線也慢了,一臉頹敗。
沈聰一覺睡得久,天大亮了,他才從屋裡出來,懶洋洋的,像沒睡醒似的,沈芸諾去灶房張羅著吃早飯,邱艷則回屋,把最晚弄髒的衣衫抱了出來,倒水進去泡著。
雜草叢生,山裡的路不好走,沈聰提著籃子走在前邊,邱艷和沈芸諾緊隨其後,約莫大半個時辰,前邊的沈聰才聽了下來,邱艷四處瞧瞧,並沒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迷茫的看著沈聰,卻見他低頭瞅著腳下的地兒,邱艷跟著低下頭,忍不住呀了聲,地上長滿了雜草,然而,另她驚奇的是,腳下的土不同於其他地方看上起死板,細細留意,才發現,周圍砌了石塊,將這片地圍城四四方方的一塊,她腳下踩著的,正是石子。
沈芸諾已蹲下身,伸手拔草,語氣儘是興奮,「哥哥,這兒就是咱種菜的地方嗎?」
邱艷震驚,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向抿唇不語的沈聰,「什麼種菜的地兒?」
沈芸諾轉過身,抬手比劃了個禁聲的手勢,小聲道,「嫂子小點聲,平日哥哥不是會帶些菜回來嗎,說是別人送的,實際上是種的。」這片山頭沒人管,村里人害怕山裡的野獸,甚少會往深山裡走,沈聰在這邊種菜,按時來挖就是了,不用澆水施肥,有多少算多少。
邱艷睜大眼,「那些菜不是……」想說什麼,極力的捂住了嘴,那些菜不是他偷來的嗎,怎麼又是自己種的了?
沈聰別有意味的瞅她眼,放下手裡的籃子,彎腰除草,邱艷心裡震驚,緩和許久才平靜下來,去年,他拿回來的菜到底是山里種的還是偷的?
除草,刨土,撒種下山,邱艷仍沒從驚訝中回過神,盯著走在前邊的高大男子,不知說什麼才好。她誤會他,他也不曾為自己辯解,是不在意還是聽得多習慣了,想著當日飯桌上,她彆扭著不肯吃白菜,心裡不是沒有嫌棄的,以偷盜為生,終究不是光明磊落長久之計,一旦惹了眾怒,或許連命都沒了。
不成想,是她誤會了他。
之後,沈聰又去了山里,聽說山里其他地方還能種菜,不過都是深山了,種在外邊,村里人蜂擁而至,怕菜沒熟就被人挖光了。邱艷和沈芸諾沿著柵欄又種植了些,菜苗長得快,過些日子就能吃,做這些事兒,邱艷心裡踏實無比,恨不得往旁邊挪挪,多騰寫地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