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諾微微一笑,三個人往山下走,邱艷迫不及待告訴沈聰衛洪的事兒,誰知,聽完她說的話,沈聰臉上並震驚,相反,好似早就知道了似的,她伸手挽著沈聰手臂,側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也是,刀疤隔三差五來家裡,衛洪那邊稍微有風吹草動,刀疤不會沒聽到風聲,想到此,心裡邀功的那份喜悅也沒了,虧她還讓珠花進門想套到更多的話,在他看來怕是多此一舉了。
沈聰臉上得笑意淡了,並無多大的情緒,邱艷不解,「怎麼了。」
「衛洪有今日是他自作自受,珠花來家裡做什麼?」沈聰一隻手提著籃子,一隻手牽著邱艷,不再聊衛洪,提起珠花時,邱艷察覺他眉毛動了動,邱艷以為他埋怨自己給珠花開門,一五一十交代得清清楚楚,面色悻悻道,「我想著她和衛洪的關係,保不准知曉些秘密,誰知,都是些沒用的。」
念及此,邱艷心裡失落。
「往後不用問她打聽,她說什麼,皆別理會。」沈聰淡淡道。
「好。」
之後幾天,刀疤又來了,邱艷開的門,見他神色凝重,以為賭場出了事兒,眉頭緊鎖,這幾日,她幫著沈聰曬院子裡的木材,下午和沈聰去河邊洗衣服去,日子過得充實,她想,待她肚子有了動靜,沈聰或許就能完全歇了心思,沈聰待沈芸諾好,對待她們自己的孩子,只會有增無減。
刀疤時不時過來找沈聰,邱艷提著心不上不下,怕沈聰突然提出回賭場,家裡又只剩下她和沈芸諾。
「嫂子,聰子在嗎?」刀疤站在門口,語氣肅穆。
邱艷指了指屋子,「在的,進來吧。」她想問刀疤出了何事,卻也知道刀疤不會與她說實話,不讓刀疤來,她更是做不了主。
刀疤進屋和沈聰說話,她便坐在走廊的凳子上,望著院子裡曬的木材發呆,算著日子,最多夏末,木材就能用了,往後家裡有了收入,掙了錢買兩畝田,日子會越來越好。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沒發現沈聰和刀疤出來,沈聰叫她,她才回過神,抬起頭,眼底還淌著她對未來的憧憬,怔怔道,「怎麼了?」
「我和刀疤出去辦點事兒,院子裡的木材曬著,傍晚我就回來了。」說完,沈聰走向沈芸諾屋子,將話重複了遍,邱艷站起身,拉著他衣袖,擔憂道,「你要去哪兒?」
「和刀疤辦點事兒,很快就回來,別擔心。」
邱艷哪能不擔心,抿了抿唇,小聲道,「阿諾在家裡,你晚上一定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