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著了。」沈聰捏捏她的手,聲音輕柔,「我和刀疤走了記得把院門關上。」
邱艷點頭,跟著出了院子,目送沈聰和刀疤離開,她不死心的追出去,只看小路上,刀疤沉著臉,側著頭,和沈聰說著什麼,兩人走得快,很快進了樹林,不見蹤影。
「上回你讓我找準時機對付衛洪,我和韓城商量著,要做就做大的,不著急動他,不想他這回自己栽了跟頭,衛洪背著溫老爺,收了銀子不上繳在順風賭場不是什麼秘密,往後也沒出事兒,偏這個關頭,我差人打聽,是木老爺給溫老爺的的消息。」沈聰之前在衛洪身邊安置了一枚棋子,誰知還沒派上用場,衛洪就在溫老爺跟前失了寵,「木老爺向來不過問賭場的事兒,更別說順風賭場,聰子你說……」
刀疤急著來,也是打聽到背後有木老爺的緣故,韓城說其中有事兒,必須知會沈聰,他才專程走這一遭。
「該是賭場的人做的。」沈聰低著頭,面無表情,刀疤眼神微詫,「咱賭場的人?」
「衛洪管著順風賭場多年,得罪的人雖然多,能知曉他私事的只有場子裡的人……」木老爺插手過問,依著木老爺和溫老爺最近的關係,衛洪該是還做了其他事,不僅得罪了溫老爺,還牽扯到木老爺,中間被人抓住了把柄,能時刻盯著衛洪抓他錯處的,只有賭場裡的人,至於哪邊的!不好說。
「還記得上回我被偷襲那事兒不,事後,衛洪那邊並無動靜……」
刀疤不明白他為何舊事重提,衛洪不知從哪兒找了幫人,事後不留痕跡,被他抓到把柄,定要踏平順風賭場,為沈聰報仇。
「或許,真不是衛洪做的。」沈聰擰著眉,目光看向遠處,平和的眼神漸漸轉為幽深,狠厲。
沈聰和刀疤走後,邱艷心突突跳得厲害,坐在走廊上,時刻聽著院外的動靜,太陽下山沈聰才回來,邱艷打開門,眼眶竟微微濕潤,「沒出事兒吧?」
「沒,擔心了?」沈聰抬手撫平她額上褶皺,笑道,「明天開始專心在家守著木材,哪兒也不去可好?」
「你自己說的,要做到。」邱艷拉著他,他不在,心裡總不踏實,怕有人來,連打盹都不敢。
天氣漸熱,日子不緊不慢過著,沈聰真的沒有再離開過,到夏末,家裡的木材前前後後曬得差不多了,邱艷估摸著,待邱老爹生辰後,沈聰可以先做幾扇門擱著,幫邱老爹忙過秋收那幾日,空閒的日子多,更有時間做門。
算著邱老爹生辰,邱艷趕著日子給邱老爹做了身衣衫和一雙鞋。
這日,晨光熹微,太陽緩緩從東邊山頭爬起來,空蕩蕩的山林,邱艷和沈芸諾彎著腰到處找著菌子,今日邱老爹的生辰,邱艷想撿些菌子回家給邱老爹嘗嘗鮮,往年她在家,和蓮花無事便去山裡轉悠,她走了,邱老爹縱然上山也沒閒心撿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