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你半句都能上天,和你二伯母能較高下了。」沈聰伸手揉她的腦袋,被邱艷躲開,沈聰直接拉過她,手在她頭頂胡亂揉了兩下才心滿意足的鬆開手,「阿諾的事兒我記著,過兩天就去。」
邱艷點頭,手在頭頂摸了兩下,察覺多了東西,好奇的取下來,驚喜不已,「你哪兒來的?」木簪子比不得銀簪子值錢,然而兩人成親後,還是沈聰第一回送她禮,過年給的錢不算。
「偷的。」沈聰回的雲淡風輕。
邱艷歡喜的握在手裡,「我才不信。」
他總胡說,實則,沒有做過任何件違背良心的事兒,至少,她不曾親眼見過。
收了禮物,邱艷高興得手舞足蹈,將簪子給沈聰,「你替我插入髮髻,我問問阿諾好看不?」
「你得瑟吧……」嘴上說著,沈聰仍接過來,輕輕替她插入發間,見著這隻簪子不知怎麼就想買下來給她,去邱家前買的,不想她高興得找不著北,才留到現在。
邱艷抬手摸了摸,「好不好看?」
「也就那樣。」沈聰抽回手,腿上又挨了腳,她力道輕,跟撓癢似的,他輕笑,在她臉上揉了兩下,「下回你堂姐再酸你,你給酸回去。」
邱艷沒想他還記著這事兒,邱月回娘家住了十多天,嫌她髮髻上什麼都沒有太素了,話里話外打探她和沈聰的關係,她以為沈聰不知道呢。
「好。」邱艷摸著簪子,進屋和沈芸諾說話,沈聰站在原地,聽屋裡傳來笑聲,他搖頭失笑,心想,還真是個容易滿足的。
隔天,他去找媒人幫沈芸諾挑門親事,媒人心裡又懼又怕,且對著沈聰不敢說反駁的話,為了把穩,沈聰又找了好幾個媒人,對方似有忌憚,應承得爽快,答應由消息立即知會他,可入冬了,也不見媒人那邊有消息傳來,倒是院子裡的木材,用得七七八八,這幾日,刀疤和韓城他們跑得勤快,邱艷有意避著,隻言片語中也聽出了些苗頭,衛洪得勢,張三死了,張三弟弟懷疑是沈聰暗地殺了人,刀疤提醒沈聰小心些。
不過,是邱艷猜的,她沒有真憑實據,沈聰不喜歡她和阿諾過問場子裡的事兒,阿諾不是刨根追底的性子,不會多問,她偶爾耐不住好奇會詢問,沈聰心情好會挑些不痛不癢的事兒和她說,賭場事情多,繁雜,邱艷的心思轉到大家親事上,聽沈聰的意思,住在賭場裡的人好些都是沒有成家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肩頭沒有擔子,日子過得灑脫恣意。
想著事兒,半晌,才見刀疤和韓城站起身,兩人抬著一扇門朝外邊走,邱艷追出去,和沈聰一塊把人送出門,邱艷開門見山問道,「衛洪上回遭難,怎麼又翻身了?」
她以為,沈聰不會給給衛洪翻身的機會,沒想到,是她想錯了,衛洪翻身,珠花和李氏的嘴臉可想而知,邱艷想想便心生噁心。
沈聰站在門口,目光看向遠處,沉寂道,「衛洪在賭場多年,哪是輕而易舉就能被人拉下來的。」如果不是衛洪遭難,他都不清楚,衛洪手伸得如此長,能讓溫老爺重新重用他,刀疤沒出手對付他是對的,否則,刀疤的處境只會十分艱難。
邱艷看他若有所思,深邃的眉眼閃過狠厲,想來衛洪的事兒,她也沒料到,衛洪東躲西藏,是張三救了他,誰知最後張三卻死了,事情有些久了,邱艷心裡疑惑另一件事兒,「爹過生的時候就說衛洪擺脫困境,為何刀疤這會才說?」離衛洪翻身已經有些時日,為何今天刀疤才露出憂色,難道和張三的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