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去山裡是不是就發現邱月和王田不是找求子草而是蓋小木屋去了。」
「我在杏山村住了這麼多年頭一回聽說求子草的事兒,山里真有求子草,村子裡的人早就去山裡守著了,哪會等外村的人來?」沈聰嘴角浮現笑意,揉了揉她腦袋,感慨道,「往後我不是日日在家,有的事兒,只有你自己提防,反常即為妖,你會做得很好的。」
駱駝沒有人影,沈聰心裡浮起不安,只當是他多想了。
邱艷神色嚴肅的點了點頭,摟著他堅實有力的腰肢,輕聲道,「我會的,往後不給你添亂了。」
「恩,睡了。」沈聰緩緩閉上眼,他在,能為她扛下一切,他不在,他希望她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許多事兒不是一蹴而就的,既然兩人要過一輩子,有的事兒,總要告訴她。
窗外,月躲進了雲層,留下一室黑暗,邱艷趴在沈聰胸膛上,望著黑漆漆的月,心猶如撥開烏雲的月亮,亮堂堂的。
如沈聰所料,邱家大房並沒有過來找她幫忙,夏末,地里玉米棒子熟了,沈聰帶著她和沈芸諾回家幫忙,邱艷才從邱老爹嘴裡得知王家休了邱月,關於邱月在王家村做的不少事兒都被人傳了出來,說邱月常常回娘家,在王家好吃懶做,不孝敬公婆,說到後邊,邱老爹忍不住感慨,「你大伯母教出來的孩子哪會如那般不堪,我心裡是不信的,下午,你瞧瞧你月堂姐,安慰她,一輩子長著,人得往前看。」
王家休妻,邱家掛在王秀才名下的田地也拿回來了,說起這事兒,邱老爹隱隱覺得中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王家不想還田地,那幾天急得大伯團團轉,到處找人,當初田地掛到王秀才名下,去衙門過了田契地契的,最後,不知你大伯母用了什麼法子,親自去王家村找王夫人說了幾句話,沒過幾天,田地就還回來了,不過少了一畝田,你大伯母沒有細說,村子裡說什麼的都有。」
當初,嚴氏為巴結上王秀才家高興了許久,雖不像眼皮淺的整日將王家掛在嘴邊,可甚是注重家裡的規矩,對下邊幾個孫子教導得更嚴格,還把兩個孫子送去學堂,私底下,大家都在說往後青禾村要改名邱家村,誰知,弄成這樣子。
邱艷不想邱老爹什麼都被蒙在鼓裡,張口就要講邱月做的傷天害理之事,卻被沈聰搶了先,「爹,大伯母可不是個簡單的人,還記著上回邱榮住在您這邊的事情吧,就是大伯母支的招,結果害得邱榮成了殘廢,若三伯母當初肯聽我的話,邱榮最多吃些苦頭而已,哪會鬧成這樣子,再說王家,王秀才名聲在外,誰不說他的好話,既然王秀才昧下大伯母一畝田,大伯母又補大吵大鬧,鐵定是邱月在王家村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兒,惹得王秀才不滿,您可別讓艷兒去大房,別跟著學壞了,往後不只艷兒不去,您也別去,大伯母心裡門清,您不過去,她不會上門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