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城會意,這招真是妙,衛洪性子暴戾,對下邊的弟兄並不好,比不過沈聰一個手指頭,韓城走到門口,只聽沈聰又道,「順便告訴他們,這次的事情,誰要是牽扯場子裡以前的弟兄,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不動他們的家裡人,是要保證我我場子裡弟兄的家人好好活著,否則,掘地三尺,我沈聰一個也不會放過。」
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恩威並施,果然是沈聰的做派。
「刀疤受了傷,明天,李杉你帶著二十個弟兄去順風賭場攔著,小五,你帶著人去城外轉,衛洪抓了場子的弟兄不會藏得遠了,應該就在城外某處,找著了,務必把人帶回來。」
沈聰又陸陸續續點了其他幾個人的名字,溫老爺和衛洪沉不住氣,該是縣老爺老邊口氣越來越大,溫老爺手裡沒有周轉的銀子了,「李杉,明天你去順風賭場,就說溫老爺想要賣掉賭場……別直接說,透露出這麼個意思就行,讓小張和你一起。」
小張為人老實,在順風賭場甚得擁戴,小張說的話,那些人總會信的。
場子裡頓時沸騰起來,好似突然有了主心骨,人人臉上難掩激動,沈聰卻笑不出來,道,「先回屋睡覺,明天開始,打起精神辦事。」
「好。」頓時,爭先恐後的額沸騰聲想起。
沈聰留在賭場,坐在凳子上,扶著額頭,猜想邱艷的去處,邱艷玩得好的只有蓮花和柳芽,蓮花去南邊,邱艷不可能去蓮花家,柳芽就在青禾村,沒理由邱艷找柳芽不給邱老爹報個信,邱艷不回青禾村,沒有其他去處。
額頭隱隱發痛,韓城走了回來,小聲問起刀疤的事兒,「刀疤在我家裡,受了點傷,後天回來,對了,提醒他們,別堂而皇之的殺人,縣老爺那邊收了溫老爺好處,咱儘量不要給木老爺惹麻煩。」殺人償命,民不與官斗,他們不是縣衙那幫人的對手,只要不死人,最多就是賠錢的事兒,木老爺既然和溫老爺撕破臉,就打定了魚死網破,不會在意賠償的銀子。
韓城點頭,看沈聰皺著眉,還有煩心事,想了想,提醒道,「邱叔那邊有人守著,小嫂子在家裡,用不用找幾個弟兄。」
「不用了,你下去休息會兒,明天,才是和順風賭場真正的交鋒的開始。」沈聰的意思本想等到溫老爺熬不住的那一天,遲早會賣宅子和賭場,眼下,邱艷不見了,他不能等了,站起身,朝韓城道,「我去木宅看看木老爺,你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