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邱艷躺在床上,沈聰坐在桌前,望著漆黑的夜出神,邱艷快睡著了才聽他好似說了句,「賭場事情多,忙完了,我們就和離。」
邱艷記著白天他才說賭場不算忙,怎突然又忙起來了?她太困了,在陸家,她睡得並不好,路邊的床硬,屋裡堆著柴,久而久之有股淡淡的味道,陸家肯收留她對她已經夠了,又怎麼好意思嫌棄。
躺在自己床上,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擋不住濃濃的困意。
翌日一早,邱艷醒來的時候,沈聰已經不在了,灶房留了一鍋粥,從陸家背回來的褥子衣衫洗得乾乾淨淨,晾在衣杆上,隨風飄揚。
邱艷明白,沈聰開口說了和離就不會反悔,她等著他忙完就好。
這日後,沈聰又開始早出晚歸,而且,事情明顯多了不少,有時甚至半夜才回家,邱艷懷著身孕,在屋裡睡覺,給他開門,見他一天比一天疲憊,於心不忍,「賭場事情多,你不用回家,我們……」
話說到一半便被他揚手打斷,「不礙事,你不在,我夜裡也是要回來的。」
不知從哪一天開始,沈聰睡去了沈芸諾屋子,同住一個屋檐,兩人卻形同陌路。
天氣漸漸轉涼,邱老爹來過一回,邱艷不想邱老爹擔心,沒將與沈聰和離的事兒告訴邱老爹。
「你從小就是個主意大的,這門親事我瞧著是個好的,往後,你就明白爹的良苦用心,你啊,就是和你娘一樣,心思太重了。」邱老爹望著邱艷漸漸隆起的肚子,搖頭嘆息。
邱艷臉上掛著喜悅的笑,「我知道的,我這不和聰子好好的嗎,您瞎操心什麼呢。」
邱艷臉上的笑滴水不漏,邱老爹只覺得他也看不透這個女兒了,縱然邱艷臉上笑得開心,邱老爹卻看不清她到底是真的開心還是裝出來,嘆氣道,「好好的就成,別給聰子添麻煩,等孩子生下來就好了。」
邱艷點頭,問起邱老爹村裡的事兒以轉移話題。
邱老爹對村裡的事情了解得多,邱艷成親後,沈聰常常去村里幫忙,邱老爹空閒的日子多了,加之,周圍想要巴結的人多,和他說了不少事情,「你二伯母去阿蜜夫家鬧了兩三次,她還不知曉你懷孕的事兒,否則,只怕會高興得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