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沒睡,兩人不敢做其他,沈聰摟著邱艷,輕吻了下她額頭,「睡吧,萬事有我呢。」
賭場的情形不容樂觀,傷了許多弟兄,駱駝的目的他明白,是想先折磨他身邊的人,讓他惶惶不安,整日提心弔膽,收拾了他身邊人再收拾他,賭場繼續開下去,掙不了錢不說,會賠進去更多弟兄,事情緣由他和木老爺解釋清楚了,木老爺讓他照著自己的辦。
他和駱駝,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翌日,沈聰和邱艷還在屋裡吃飯,刀疤匆匆跑來說賭場出了事兒,沈聰擱下筷子,和邱艷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原來是駱駝帶著人找弟兄們的麻煩,又打傷了人。
「聰子,長此以往不是法子,他擺明了仗勢欺人,弟兄們跟他拼了。」賭場關門不做生意,刀疤心裡本就窩著火,昨日,駱駝帶著人在賭場門口耀武揚威,打傷了人,揚言要沈聰死,刀疤恨不得衝過去殺了他,大不了一命抵一命,韓城攔著不讓,駱駝死了,縣老爺怪罪下來,遭殃的人數不勝數。
殺駱駝容易,應付縣老爺難。
「木夫人那邊可有消息?」沈聰走得快,刀疤亦步亦趨的跟著,「沒,木夫人和木老爺處境也不太好,眼下如何是好?」
沈聰眼神漆黑,神色不明,仗著知縣老爺撐腰,整個清水鎮都不敢得罪駱駝,沒想到辦法的時候,不能和駱駝硬碰硬。
「你回賭場,我先去木府。」駱駝的事情不解決,大家都沒有安生的日子過。
沈聰從木府出來的時候已經晌午了,雨雪霏霏,他朝著賭場的方向走,走出巷子,卻看前邊站著七八個青色衣衫的男子,為首之人正是駱駝,沈聰步伐微滯,隨即毫不猶豫走了過去。
駱駝一身上等衣料的長袍,手裡撐著傘,似笑非笑的看著沈聰,「這種被人逼迫的感覺是不是很不好受?」
沈聰停下,眼神晦暗不明道,「還行吧,怎麼,要在這動手?」
「動手?」駱駝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笑了起來,「你沈聰在賭場摸爬滾打多年,當然不怕死了,而且你死了我仍然不解氣怎麼辦?我要你活著,好好看著你身邊的人被我摧殘,賭場弟兄多,要花我不少功夫,這次是斷了他們的手,下回是不是該是他們的腿了?」
駱駝挑著眉,語氣輕描淡寫,聽得周圍的男子身子哆嗦不已。
「有什麼衝著我來不就好了,傷害無辜之人作甚?」沈聰沉著眉,格外冷靜,他以為駱駝的目標是他,會放過賭場裡的兄弟,沒想到,是他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