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這些年,和你沈聰沾邊的有多少□□離子散的,他們不無辜?」駱駝面色陡然猙獰,「我要你身邊的人全部因你而缺胳膊斷腿,你等著吧,以為關了賭場我就拿你們沒法子了?走著瞧重生之後媽上位記。」
丟下這句,他收起傘扔給沈聰,像打發叫花子似的道,「撐著傘,你可不能倒下,你倒下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好玩了。」
傘上落了雪,星星點點的白,沈聰彎腰撿起傘,唰的下將其撐開,抖落一地的雪花,駱駝漸漸走遠,沈聰撐著傘,繼續往前走,背影筆直,傲然挺拔。
弟兄們的手能接起來,不過得修養段日子,刀疤見沈聰撐著傘回來,問沈聰傘從哪兒來的,沈聰隨手將傘遞給刀疤,淡淡道,「手下敗將送的。」
刀疤沒有多追問,沈聰讓刀疤他們回村里過年,住鎮上的,買好糧食和年貨,最近別出門,一切等木夫人有消息了再說。
弟兄們知道這次的事情棘手,沒一個退縮的,下午就買了許多糧食,往屋門加了兩道鎖,從里鎖了門。
安頓好他們,沈聰和刀疤他們才回了村里。
天氣愈發冷了,沒過幾日,整個村子皆籠罩在白茫茫的雪色下,沈聰趕了兩回集,大丫生辰要的肉,骨頭,雞鴨,沈聰買了不少,除去生辰那天吃的,剩下的過年吃。
當然,沈聰沒忘記給邱老爹和沈芸諾的年禮,邱老爹是兩條肉和一隻雞,給沈芸諾的是兩隻雞和幾尺布,裴家人口多,送了肉能進沈芸諾嘴裡的少,送兩隻雞,以宋氏的性子肯定捨不得殺,養起來更好,雞不死,宋氏就得記著雞是他給的,不敢為難沈芸諾。
邱老爹說什麼不肯要年禮,讓沈聰自己留著,因著之前那件事,邱老爹對村子裡的人存著膈應,不怎麼和村子裡的人往來,租賃出去的田收了回來,明年準備自己種,他慢慢種,能種多少算多少。
村里人找他說了好幾回想種他的田,都被他拒絕了,趨炎附勢落井下石,沈聰的事情讓他想明白了,有些人,對他們再好都沒用,左右他沒有兒子,田地都是邱艷和沈聰的,他想怎麼種就怎麼種。
家裡糧食多,有閒錢,沒必要收沈聰的年禮,讓沈聰給沈芸諾,裴家的情形他明白,人多是非多,沈芸諾性子軟弱,容易吃虧,多給沈芸諾份年禮,裴家看在年禮的份上也會對沈芸諾和顏悅色些。
最後,還是邱艷出面勸說邱老爹才讓邱老爹把東西收下了,走的時候,沈聰又掏出一串銅板給邱老爹,鬧得邱老爹不知如何是好。
他抱著大丫,不好推拒,只得收下,外邊路過的人瞧見了,心裡羨慕,沈聰出手大方,對邱老爹比對自己親爹還好,他們眼紅不來。
這些日子,想巴結邱老爹的人多,奈何尋不到機會,邱老爹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再像以前好說話,獨來獨往,不再和人聊天了,讓好些人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