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滿臉憂色,極力解釋說:“我們的藥已經全都給了孤兒院,而且,我們這裡沒有手術用的麻醉劑……”
沒想到那個人立刻翻了臉,從腰間拿出槍指著神父的額頭,下令對自己的人說:“給我搜!”
站在神父後面的女人嚇得睜大眼睛,都不敢出聲。沈丹鈺看見皮皮和花花兩雙眼睛朝她這裡看,皮皮想叫她,被江嬤嬤立刻捂住嘴。
原來他們還有很多人,那些人早就搜完了教堂,然後對那個男人說了幾句,聽後那人幾乎氣急敗壞眉間多了三分憂愁,事態發生到這一刻,神父依然堅持說他沒有他們要的東西。
神父邊說邊搖頭,沈丹鈺見那個男人要扣動板機,她跑到神父身邊和那個男人面對面,她極力讓自己沉住氣,說:“你們要醫藥箱,我的房間裡有,你們誰受傷了?是槍傷嗎?”
她毫不掩飾問出來,那個男人看了看她,指著神父的槍漸漸收了回來,他轉身對她說了句:“帶我們去。”
沈丹鈺走在前面,她戰戰兢兢地領他們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她何曾不怕。開了門之後,看見他們帶著一個受了傷奄奄一息的男人上來,他們攙扶著那個人,走過的樓梯都滴了好多血。沈丹鈺面如白紙,走進房間從抽屜里拿出醫藥箱遞給剛才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打開醫藥箱找出自己要的東西,他像是撥雲見日般終於鬆了口氣。沈丹鈺任他們把那個受傷的男人放到自己床上,她站在門外,當脫下那人的衣服時她才發現那人中了三槍,一槍在手臂,後背兩槍猶為深入,已經沾染了一大片衣服,此刻血還在往外流。
那個男人把門口的兩個男人叫進去,然後門啪地一聲關上,叫了另兩個人把住門口。裡面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那些人把她控得死死的,一人開門讓她去打盆熱水來,她也照著去做了。
她端著一盆熱水還沒走上來,就聽見門裡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音,她猶豫了一下然後上去敲門。熱水被端進去,她在門邊用餘光看了一眼,很快那水就染了紅,一人把臉盆端出來指使她再去換一盆熱水,她來回跑了幾趟,終於那個男人把三顆子彈都取了出來,用鑷子扔進水裡,匆忙之中她只看見那位受傷的男人趴在床上看不見臉,他的背上都是汗。
她跟著那些人走出來,過了一會兒那個男人從樓上下來,他緊閉雙唇但眼裡終於有了絲鬆快的喜悅。他走到她面前,從內衣口袋裡掏出什麼,沈丹鈺霎時心驚肉跳生怕他拿出槍,可是那人從口袋裡拿出一疊鈔票遞給她,他義正嚴辭說:“我們家少爺不能走動要在這裡修養一陣子,這段時間他吃的喝的你們都得伺候好了,不要去打擾他,不然……”
眼前這個男人話說到一半她就明白了,這不是威脅是明明白白的警告,畢竟這些人身上有槍,雖然她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哪一路的。
沈丹鈺答應了他,每天按時送上好吃好喝的,那個男人又問她這裡有沒有醫護人員,沈丹鈺只道:“我學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