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他雖是法學專業卻轉行玩起金融,量化投資。
傅耳邇將他從頭髮絲數落到腳後跟,餘光卻不由自主的掃過他手中的橙汁,早知道剛剛就給他點一杯水了,最起碼沒有顏色潑到臉上不難清洗。
「既然他這麼好,何必來相親,去找他吧。」,他從錢包中拿出兩百塊錢拍到咖啡桌上,手指修長,整理好西裝,起身離開結束這場荒唐相親。
「我會去找他的。」,盯著桌上的錢,她喃喃自語。上次和他一起來這兒,他也是這樣付的。
兩秒後倏地轉身衝著他的背影就喊:
「我肯定會去找他的!」
聲音尖薄刺耳,驚起廣場的二三鴿子。
楚及塵一滯,姐姐精明玩轉華爾街,這妹妹,竟是個受了情傷的傻子,愚不可及。終是頭也沒回的離開,自然也沒看到她眼角突來的淚。
傅耳邇抽了兩張餐巾紙抹乾眼淚,時間不早了,她還要回家儲備食物,她可不想第二天早上在狗窩裡餓著醒來。
傅耳邇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戀人,他叫江北瑾,以傅耳邇的話來說他是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生的是眉清目秀溫文爾雅,內心同外貌一般清澈明亮,畢業於政法大學後如願成為一名正義律師,以其學識、其口才、其機敏伸張正義。
二人從幼時相識、後又相依、相戀,攜手走過青蔥校園又共同追夢立志。
兩年前的一日傅耳邇發現江北瑾講電話時常常避著她,辯口利辭的他面對她的質問破綻分毫不顯,難消疑慮又不喜猜忌,她問的直接:
「你喜歡別人了?」
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她剛剛及他的下巴,一身嫩綠青蘿裙,日日練舞的纖細蠻腰,為見他而描的精緻淡妝,粉唇微泯,嘴角輕翹。
在他眼前旋轉一圈,墨發與裙擺輕飄,微香隨發略過他的鼻尖,他眼中的她明眸皓齒秀麗清純同陽光絢麗又同月光皎潔,如波杏兒眼中微嗔,是他寵在心尖兒的寶。
她道:「那人是誰,她有這麼好看的臉龐嗎?有我這麼婀娜的身材嗎?有我這麼善解人意通情達理嗎?」
他無奈一笑,倒是怪自己不夠小心讓她察覺了異樣。
見她嗔怪神情又似在與誰比美般,他心頭微盪手臂一伸將她圈在懷中,聲音耳邊輕柔:「若是有誰會比你美,那只會是將來我與你的女兒。」
她面露嬌羞藏在他的胸口:「誰要與你生女兒。」
兩日後他的朋友不慎透漏口風,他是要在演出那天向她求婚。
得知此,她悄悄聯繫了社長為舞蹈社贊助了一筆款項,為的是那領舞人選,求婚只有一次,她要風風光光。
家人也被她或撒嬌或威脅的都請去看她的演出,算是幫他分擔了一部分工作。
大舞后的第二日共有兩件新聞。
「青年律師江北瑾下班路上因車禍意外身亡。」
「傅家二小姐演出時跌落舞台被送往醫院搶救。」
傅耳邇的傷不輕但未及性命,拖著骨折的腿鬧了半個月後又被送進了醫院。再出來後就把自己關在家中,傷筋動骨要休養百日,家人以為她此舉是為了靜心,可誰知一個百日後又一個百日,一連兩載,門外風雨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