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挑眉道:「恩侯怎麼知道的?」
賈赦道:「這不是聽說過早年金陵四大家族的護官符,關於王家的不就是: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
太子嗤笑道:「這個是王家祖上得到的,後來進貢給了我皇祖父,讓王縣伯沒立軍功也能原爵襲承。」
賈赦踢了一腳白玉床,又摸了摸手感,這才脫掉鞋襪坐上去道:「王家也是傻缺,費這勁兒還不如賣個天價,拿著錢好好教養族中子弟呢。」
太子來到寒潭邊兒上,拉著繩子收網,這是之前下人們進來下得網,已經可以收網了,賈赦一見,就要下地幫忙。
司徒策擺手道:「恩侯拿個盤子過來就好,別下地了。」然後一邊兒收網,一邊兒小心的摘魚,嘴裡還不忘說道:「王家不過是被權勢給迷花了眼罷了。」
賈赦托著盤子,看著裡面由太子從網上摘下來的手指粗細的透明扁魚,快速地變成玫瑰紅色,挺新奇的。
很快他就發現了,這魚剛一離水的時候就快速地死了,然後竟然是被摘下魚的人的體溫給燙熟了。
賈赦咂咂嘴兒道:「這水裡到底是多涼啊?」
就像司徒策說的那樣,這網並不大,裡面兒的魚雖然不少,但二三十條也只是將將鋪滿盤底兒。
賈赦道:「這麼點兒,也不夠咱們吃的啊,怎麼不放著個大點兒的網兜?」
司徒策搖頭道:「這一般的網子,進到寒潭中就會被水凍碎,需得這千年寒蟬吐出的絲,編制的網才可以。」
結果賈赦給他倒得暖身子的清酒,繼續道:「再說,你看這最開始摘下來的魚,這會兒已經開始要老了,大網打上來的話,沒等吃,就已經柴了。」
賈赦恍然大悟,司徒策好笑地說道:「好了,咱們快嘗嘗吧,孤可是也只是聽說這寒潭魚,卻連見都沒見過。」
一聽這話,賈赦也笑道:「那你可得好好謝謝我。」
司徒策點頭道:「這是自然,要不一會兒孤就好好謝謝恩侯?」
已經開過葷的賈赦,自然是知道司徒策這話里的意思,當即老臉一紅,趕緊說了一句快吃,想了想又擔心司徒策的身體,畢竟這寒潭的寒氣,就連他都有些受不住,司徒策卻站在池邊足有一刻鐘。
賈赦拿出一管紅藥,打開塞子,讓司徒策喝下之後,再吃這寒潭魚,省得受不住寒氣,傷了脾胃。
司徒策點頭答應一聲,正要接過的時候,可能手有點兒凍麻了,竟然把紅藥水滴了一滴到寒潭魚中,沒想到之前稍微有些老了的魚,竟然完全恢復了鮮嫩,更主要的是,裡面還隱隱地散發著特殊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