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瑜斜睨他一眼,從兜里掏出去扔給他。
霍錦寧接過一看,那玉佩是從正中央裂成了兩半,整整齊齊,他這一半用絲線打了瓔珞,很仔細的重新穿過。
“那就一人一半吧,這回你可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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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錦寧和蕭瑜的婚期定在了十月初三,舊曆上寫著黃道吉日,宜嫁娶。
由於霍家在北京幾乎沒有什麼人在,而從北京迎親到上海,路途又太過遙遠,所以二人先在北京霍家老宅子成親,而後再一同南下赴滬。
蕭瑜從來不知道,成回親是這麼麻煩的事,儘管在絕大多數事情上,她都做了甩手掌柜,但有許多事情仍然必須她親力親為。
雖然時下非常流行西式婚禮,但由於蕭家古板守舊,婚禮仍是傳統形式。
所以,要量尺寸,要做嫁衣,要試首飾,可偏偏蕭瑜還是個短頭髮,幾個月內現留也來不及。
霍錦寧的意思是,全憑蕭瑜舒心。
於是蕭瑜的意思是,轎子可以坐,天地可以拜,但嫁衣她不穿。
蕭老太爺為此又大發雷霆,好在如今社會風氣十分開放,守舊的人少之又少,不穿嫁衣結婚也不是什麼太驚世駭俗的事。
最後兩相折中,給蕭瑜定製了一身大紅色騎馬裝。
餘下瑣事,煩不勝煩,不提也罷。
周圍一眾狐朋狗友知曉了二人婚事,無不拍手叫好,紛紛輪流做東請蕭瑜和霍錦寧吃飯,今日何少,明日陳少。因著身邊都帶著妻眷女伴,也沒去什麼不成體統的地方,況且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如今沒人再敢提議聽曲兒看戲。
今日這局在醉仙樓,是孫敬祺攛掇的。
“你們兩個可算是好事將近了,殊不知前段時間鬧退婚的時候,兄弟幾個的心都跟著提溜了一圈,這要真鬧掰了,你倆個哪個是饒人的主?還不得大開殺戒,殃及池魚啊?這回這心可終於落回肚子裡了。來來來,你們今兒個必須罰酒三杯!”
孫敬祺端著酒杯,對二人調侃。
蕭瑜斜了他一眼:“從頭到尾,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子唯恐天下不亂的瞎摻合,你說該罰我還是罰你?”
孫敬祺唯恐蕭瑜把他拉她去看碧雲天那事告訴霍錦寧,雖然他看霍錦寧那但笑不語的神色,十分懷疑這位霍二少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要麼老人家說不能插手人家兩口子的事嘛,回頭人倆個一致對外,搞得中間那個裡外不是人。
他連忙討饒:“得得得,是我唯恐天下不亂,我自罰三杯還不成嗎?別說三杯,就是三缸子我也奉陪。”
眾人一陣鬨笑:“孫小九你今天怎麼認慫了?”
“難得弟妹也在,你倒是硬氣一點啊!”
有人跟柳遲遲揶揄:“弟妹你是不知道,這孫九少平常耀武揚威,可是誰都不放在眼裡,偏偏怕極了這兩口子,回回認栽。”
柳遲遲抿嘴一笑:“平常敬祺在外硬不硬氣我不知道,他怕這二人,我可是從小就知道,誰讓他成日裡偷奸耍滑不學好,就知道欺負小姑娘。”
不顧孫敬祺一陣紅一陣白的臉色,眾人又是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