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外出後,有一天班納特先生滿是疲倦的回到家裡,跟女兒們說:「梅里頓公共聚會的門票從來只是象徵性的收十便士,我們把它提高到了十先令,半英鎊的價格足夠令大多數人卻步。亞特伍德散播消息時沒想到票價,他的那些惡棍朋友們為此很怨怪他家,聽說小亞特伍德們已經跟他們召來的朋友打了一架——謝天謝地,那些人離開梅里頓了。」
「我們還在報紙上刊登了消息,寫明了票價、時間和舞會要求,儘量堵住亞特伍德的壞點子。但願一切能順利。」
「半英鎊?」姑娘們失落極了,這可太貴啦,如果她們全都參加的話,一家子就要3.5個英鎊。
班納特先生嚴肅的看向瑪麗、吉蒂和莉迪亞:「我從來沒打算準許你們三個去舞會!事實上,如果不是金先生鼓搗出來這件事,所有人都得盡力彌補,就連簡我也不答應她去。不管是普通舞會還是假面舞會!」
簡和伊莉莎白都忙看向父親,簡說:「爸爸的意思是,我得去?」
伊莉莎白也問:「我呢?」爸爸唯獨落下自己,這很怪。好像有叫自己去的意思似的。
班納特先生捏捏眉頭,顯然有些不情願,他說:「未避免這場舞會萬一出現太冷清的情況,大家商議都去,連同已經進入社交界的孩子們。」這次補救很是花了一筆錢,這筆錢將從舞會門票的錢里補上,於是先生們只好約定都去。再來也免得有外來的客人買票參加卻因不夠熱鬧而覺得上當受騙。
「莉齊,」班納特先生看向最喜愛也最倚重的次女,「我希望你能陪著簡一起參加。」
不等三個小姑娘們抗議,班納特先生又說:「你們大姐,性子太柔和了,不懂怎麼拒絕人,這叫我很不放心她,而且她太好辨認啦。」
的確,簡雖然不是日耳曼人後裔的金髮碧眼,但她那一頭長髮的顏色卻是難得正宗,璀璨的像是太陽神賜下的光輝,無論走到哪裡都很顯眼。
班納特先生生怕舞會上有諸如亞特伍德兒子這樣的人纏住簡不放,他和班納特太太難以時刻看著簡,只有年輕姑娘可以。而年輕姑娘當中,誰又比得上莉齊更可信更適合呢?班納特先生很信任次女,她能保護好自己和姐姐。
伊莉莎白眨眨眼,站起身,一手背到身後,對簡做了個花式吻手禮的動作:「我的榮幸,親愛的小姐。」